不过这些对魏柒来说都无关紧要，秦宵与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搭上程曦禾的手背，“怎么了？”

今晚的晚餐魏柒本不想来，但拗不过秦宵的磨泡，还是勉为其难合他。和秦宵目前暧昧不明的关系，连魏柒自己都无法解释。

“真的谢我的话，就亲我一。”

饭桌上的气氛如履薄冰，程曦禾闷吃饭，叶容森见他吃得太快，不由得皱皱眉，“吃饭不要狼吞虎咽，一会儿该噎着了。”

程曦禾回过神，转过，抓着叶容森的手，“太久没回家了，有紧张。”

“秦宵，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如果说他们是恋人，他们又是那么貌合神离；如果说他们是炮友，但又有模糊不清的悸动在里面。

若不是碍于叶容森还在场，恐怕程父早已暴如雷，他确实答应了秦母今晚和和气气吃一顿团圆饭，但前提是这顿团圆饭没有魏柒。

程曦禾见脱外套的叶容森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衬衫，果断拒绝，“不用了，离门没几步路，你穿着吧。”

“好了，就这样吧，我帮你开门。”叶容森走车，跑到副驾驶，替程曦禾打开门，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生怕伤到了前的人，“小心，别一来，慢慢来。”

魏柒紧了紧手中的筷，佯作神平静。

程父将筷重重甩在桌上，程曦禾惊得抬起，叶容森面不改地盛了一碗汤放到程曦禾面前，“喝汤，可以取。”

叶容森轻柔细语的声音像是二月温的风拂过程曦禾的心尖，他低着，眶泛，“谢谢你，容森。”

秦母没想到秦宵会在今晚这样的场合带魏柒一起现，她还特别在电话里叮嘱秦宵，不要带魏柒过来，可这个儿偏偏与她的期望背而驰。

车前，叶容森脱外套披在程曦禾上，“多穿，可以挡风。”

程父忍了一晚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双目赤红地盯着秦宵，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本来叶容森说这话也只是想逗逗程曦禾，不想看他一脸沮丧的模样，不曾想程曦禾真的乖乖地凑上前，蜻蜓般在他脸上亲了一。

程父看见魏柒的那一秒，面顿时阴郁重重，看得程曦禾都忍不住为秦宵一把冷汗。秦母走到程父边，轻声，“你答应过我，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大家和和气气吃一顿团圆饭。”

为律师的魏柒直觉锐，从门开始他就觉到程父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还有秦母模棱两可的揣测神。

湿温的像是冬日的阳光，顷刻间化了寒凉刺骨的冰天雪地。

秦宵剥了只虾放魏柒碗里，“多吃虾，我妈亲自挑的虾，可新鲜了。”

秦宵斜扫过魏柒，魏柒迅速地收回视线，转看向另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程曦禾在叶容森的搀扶成功落地，瘦弱的躯斜靠到在结实的膛前，叶容森自然地伸手搂过细窄的腰，关上车门。紧随而来的秦宵和魏柒恰好看到这一幕，只见叶容森紧紧握着程曦禾的手，然后凑到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程曦禾顿时笑靥如花。

“紧张什么？那也是你的家。”叶容森柔声安抚，“再说了，还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