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洋朝外面看了一，确定没人后，才拢着嘴对着话筒轻声：“想。”

正想着不见为净的退INS登录，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沈落：“你在嘛？”

夏一洋：“坐着喝茶。”

夏一洋着腰看了一会儿，决定先把椅搬书房去，结果门的时候没掌握好距离，凳直接撞到了墙边的柜上，主要是夏一洋的视线还被椅背挡着，听到声音时就已经晚了。

夏一洋笑了：“你买了个多复杂的椅？”

照片里的他侧蹲在沙发上，

沈落在那边笑了声来。

“嗯。”沈落突然问，“想不想我？”

夏一洋：“……”

“拆开了？”沈落问。

夏一洋真是受不了：“我谢谢你啊沈。”

——但转想想自己默默偷窥了这么多年，沈落要是知的话……也变态的……

但夏一洋每天看到还是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关了免提后，夏一洋才自在了些，两人聊了会儿上午的工作，沈落似乎想起了什么，说：“我买了把赫曼米勒的椅。”

夏一洋有一套写真，是跟沈落买来的花儿一块儿拍的。

夏一洋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到买椅了？”

夏一洋尴尬：“我哪有那么贵。”

夏一洋捂着嘴，表越来越难看起来。

“……”夏一洋，“你能说好的吗？”

“吃饭了吗？”他问。

沈落：“你在回味吗？”

其中还有一张被放大了，挂在书房的墙上，算是那一套里面最能见人的一张。

沈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淡淡：“上次的时候，还没你就抱怨腰酸死了。”

沈落大概是这两年领导当习惯来了，看完一圈还问：“不错的，继续加油。”

夏一洋这才想起来这柜是沈落用来放照片的。

“你还差两年就40了，中年危机，要当心。”

那时候是一个双休的傍晚，沈落把窗帘换成了薄纱的款型，既不会遮住光线，又防止了走光的危险，沈落把各式各样买来的花让夏一洋拿着，指导对方摆自己想要的造型。

夏一洋松了气，知恋人快回来了倒是有些开心：“这次早的。”

沈落买的椅是联快递送来的，外面的包装是大木箱，虽然有电梯，但是夏一洋扛着箱一一都差把腰给折了。

锁坏了，柜里的照片自然掉了不少来，夏一洋也不急着搬椅了，先把照片收拾起来，毕竟里面还有不少的照，这么明晃晃的铺在地上看得人实在脸。

接来拆箱也不容易，夏一洋正捣鼓着又接到了沈落的视频邀请。

夏一洋恼羞成怒：“当然没有！”

“……”夏一洋觉得这对话实在是太没营养了一。

沈落轻笑了：“我星期五就回来了，到时候过来接你，车我开。”

类似于一种自己不想被刻意发现，但又寄希望于对方在茫茫人海中心有灵犀认自己的默契。

沈落：“椅记得要看说明书。”

沈落虽然没再发关注申请过来，但夏一洋心里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夏一洋边拆边说：“还在努力。”

“反正复杂的。”沈落在视频那指挥，“你拍个全景给我看看。”

沈落在那边了脸，就看见夏一洋举着个锤。

“……”夏一洋看着倒在地上的柜，仰天叹了气，表真是生无可恋，他把椅放，扶柜的时候才发现柜上的锁居然摔断了。

“……”夏一洋心想我哪懂什么全景，不过还是把手机转过去，给沈落看了整个箱。

这两年来沈落丝毫没怎么收敛过拍夏一洋照的，夏一洋起初觉得对方也许只是一时兴趣，时间长了，拍的多了，总能冷来，结果都这么久过去了，沈落仍旧没有一腻味的迹象。

挂了视频通话，夏一洋继续拆箱，等到终于看到椅后，夏一洋算是知沈落为什么说要看说明书了。

夏一洋手忙脚乱了免提，于是沈落的声音就这么清晰的传了过来。

“你不是这阵开门红把表格带回家了吗。”沈落说，“一直对着电脑需要把好椅，要不然你腰吃不消。”

沈落笑了起来：“好喝吗？”

“你怎么那么可。”沈落边笑边说，“年纪越大越可。”

还每天偷偷摸摸去检查人家那些前女友们……

2.

夏一洋咳了一：“刚吃。”

总共只拍了十几张，每一张都被沈落洗来用相框表好。

整个上午又是连轴转的批贷款扫合同风控，中午好不容易歇了气，夏一洋趁着坐在茶间喝茶的功夫挂了VPN登上INS刷了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