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京时甚是康健,这几日听闻病了,陛日日前去侍疾,士们都说陛纯孝呢。”
崔静笏听见那句“梓童”,眉禁不住挑了挑,“罪臣曾屈从逆党,惭愧无地,还请陛降罪。”
莫开,“此外,还有件大事,独孤诲上表自改名讳为独孤惇,陛让他接替窦将军征岭南了。”
赵诩泛舟江上,大快朵颐之时,轩辕晦面无表地坐在殿中,神森冷,“太后还是不肯用膳?”
“哦?还未封爵?”赵诩颇有些意外,“太后凤可还安好?”
“请起,”轩辕晦淡淡,“论起来你曾是朕的妹夫,又是梓童的同窗,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赵诩抿唇,“怕又有些你我不知的了,幸得我不在,否则人家又以为是我在里面挑拨。”
那樵夫笑:“殿英明。至于崔驸,小的只查到他了京城,他可否见到陛倒是不知。”
,仿佛邓翔以前便是宣王,陛敢封,他窦立敢要么?”
自从启朝大乱,原先实际控制的河套一带,以及吐蕃周遭数郡,都被夷狄所占。
“崔卿也是为求自保,不得不自污声名,过往之事俱如烟云,朕并不怪你,崔卿也不必耿耿于怀。”轩辕晦沉,“崔卿也知晓,如今朝廷众臣对邓党颇有芥,若朕贸然许你以位,怕是会引来众人不服。”
轩辕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博陵侯?”
轩辕晦不动声,“不知崔卿预备如何将功折罪?”
“此去山路远,遍布荆棘,崔卿可要想好了,先前你献历朝律例,算是立了大功,如今还有田律、
“莫先生能打探到这许多已经殊为不易。”赵诩勾唇一笑,“崔长宁与我自有默契,只要他能在轩辕晦面前说上话,我就不需再去士族的心。”
崔静笏毅然:“臣愿使西域,夺回失地。”
说罢,赵诩转看后默不作声的韩十四,“你让窦立边的探给他风,就说‘君不见淮阴侯与留侯之故事乎’?”
守宁战战兢兢:“博陵侯求见。”
“回陛的话,”崔静笏跪伏在地,“臣愿将功折罪,以平众怒。”
“臣崔静笏叩见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崔静笏恭顺地行礼,礼数分毫不差。
“是。”
不得不说,崔静笏能在邓党手中全而退,不无理。至少在揣摩上意这方面,满朝文武,罕有人能胜过他。
孝恵实在暴殄天。轩辕晦不无恶毒地在心中想。
崔静笏走来时,轩辕晦不是不惊艳,此时他方明白赵诩所谓崔静笏姿容胜于他并非谦辞,而是事实。
轩辕晦阖了阖,“太后没有胃,你们也不必劝,让御医好生留意着便是了。”
婢女端着鱼羹,赵诩笑:“长安之事,我其实不甚关心,也罢,不谈旁人的闲事了。言归正传,此虽无桃花,可有鳜鱼,称得上当地一绝,莫先生请。”
轩辕晦这才恍然大悟,霎时有些不悦——这博陵侯为何与那颍川郡公听起来如此神似?
“宣。”
“原孝恵大长公主驸崔静笏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