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并非担忧他,”赵诩目光悠远地投向北方,“兵力占优,又是攻城,拿xia长安不过是早晚问题。”
“那……”
赵诩叹息,“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该有所准备了。”
见白苏似懂非懂,赵诩不由苦笑,“有时,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愚人,无知无觉,也就无病无灾,没心没肺,也就没苦没厄了。”
白苏谄媚一笑,“小的不过是最微末不过的凡人,主zi们平日里思量的那些事qing,小的们不想想,也不敢想。只是有句话,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赵诩瞥他,“你要为轩辕晦说好话?”
“哪里……”白苏委屈dao,“说句僭越的话,小的是主zi的人,若主zi不识得王爷,那他如何与小的都是半dian关系都无。只是,小的以为,主zi有时未免思量太多,对王爷也过于苛责了些。”
赵诩忍不住笑chu来,“我chong他还来不及,我苛责他?你们都是这么看我的?连你都是?”
白苏立ma跪xia来,“公zi恕罪,小的chu言无状,妄议主zi,还请公zi责罚!”
“起吧,知dao自己错了很好,”赵诩看着自己的指尖,“以后可不比在肃州,更不比从前在永兴坊宅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先在肚chang里过个三遍再说chu来,旁人可不会如我这般纵着你。”
白苏tou上大汗淋漓,又听赵诩抛chu个晴天霹雳来,“从前曾有人给你送过礼,是也不是?”
“公zi!”白苏既惊且惧。
赵诩淡淡看他,“很多事我不提,不代表我不知晓。人家给你银zi让你办事,乍一看仿佛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可你知不知dao,有时候无心之失也可酿成大祸?就比如我中毒那次,人家怎么知dao我哪天请几位士族公zi用膳?当年还在肃州之时,是不是有人请你在伯lun楼喝过酒,向你套了话,人家才知dao我ai吃什么?”
白苏跪在地上,绝望不已,凭心而论,当时他真的是喝多了酒,才说错了话,并非要背主,对赵诩不利。可如今证据确凿,不guan他如何辩解,赵诩怕都不会信了吧?
“从七八岁起你便跟在我shen边,这qing分我是认的,”赵诩缓缓dao,“只是再跟着我也是不能够,待攻xia长安,我自会给你安排个好的去chu1,让你zuo个阔绰无忧的富家翁。”
白苏已然被吓懵了,立时便要开始嚎啕,就听赵诩淡淡dao:“我的xingzi你是懂的,你再如何表忠心,再如何不离不弃,我也不会有任何动容,甚至还会猜疑你别有所图。所以聪明dian,便是这几日如常地伺候着,到了长安后,给自己谋个好的前程。你是我shen边chu去的,自不会有人为难你。”
白苏虽仍在chou噎,但到底还是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在赵诩shen后伺候着,他恍惚间觉得,兴许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公zi这个人。
赵诩随意用了些东西,又阅了两篇世祖时候的田律,终是等来了战场的消息。
“邓翔jian守不chu,如今也只能将长安城先围起来,再作打算。”来报信的是孙犼,是当年跟着轩辕晦前去雅鲁克的二十四武士之一,轩辕晦救过他的命,因此对轩辕晦忠心不二,轩辕晦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