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肃军兵分几路,在九州大地上纵横来去——肃抒恩这几日集结兵,从岷州直扑凉州,若是能顺利占据凉州,便扼守住了邓党西肃州的通,从此再无后顾之忧;窦立还在淮南,厉兵秣准备向江南军;张仁宝守着山南,向左可与肃抒恩一同威慑缩在京畿的邓翔,向右若与窦立合兵,便可扫整个大江之南。
赵诩气的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车外韩十二突然现,将一密函双手呈上。
赵诩,恹恹地看着窗外。
可以说天九州,肃王已得其五,而邓党虽仍有四分,却已被打的零零碎碎,难有作为。
少时那曲觞,诗酒应和的闲逸致,到底是回不来了。
“如今士族有大半都站在咱们这里,邓氏对崔静笏未必有多信任,再加上孝惠公主的事,我看他啊,恐怕正被人禁着呢。不过他奸猾如狐,必有脱之计,王爷不必为他担心。”
“我为他担心?”轩辕晦冷哼一声,“我和他可没有同窗之谊,也谈不上惺惺相惜,勉算是妹夫罢,恐怕还名不副实,以孝恵的,还不知我如今到底有几个好妹夫……”
轩辕晦见他清减瘦削,神郁郁,心里也不好受,便特意聊些喜事:“先前不是赵诙从岷州归肃了么?这天不知何日能定,沈小比他还大上一岁,我怕沈觅等的着急,这次脆便以你我的名义赐婚,也给了不少贺仪,就算他们不事生产,也足够他们穿用度到老死。”
邓氏不知是不是坏事绝,邓翱的儿邓观星未留嗣,邓翔诸里,邓惊雷为轩辕晥的白虎所杀,只留孝恵所的遗腹,邓翻云的妻妾暂时也无所,邓乘风年纪尚幼还未娶妻,倒是刚被轩辕晦凌迟的邓覆雨留了一儿一女。
轩辕晦笑声来,“柔仪真是命苦,还得为孝恵养个儿。怎么,崔静笏就准备在博陵养花逗鸟,他也忍得住?”
轩辕晦腆着脸:“先前的,哪件不是大事?此番虽然你我都不曾前去观礼,但该有的面还是给足了的……”
赵诩忍不住他额,“先前想过要娶人家的是你,每每撇清系的还是你。不过说句实话,
轩辕晦接过那密函,瞥了,递给赵诩,“你的好同窗的锦书,我也不敢乱翻。”
懒得理他,赵诩拆了那密函,一目十行地略过,冷笑:“当真以为我士族无人么?欺人太甚!”
“两件事,一件是咱们崔驸与孝恵大长公主的独早夭,崔驸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如今连都上不得,隐退回乡了。”
赵诩笑笑,“这嗣,乃是邓翻云的侍妾柔娘所。”
“本来想亲自打江南,可又觉得江南路远,还不如留在中原,他日克复帝京。”轩辕晦雄心。
“移花接木罢了,本王那皇帝侄儿不也是这么搞来的?如何,邓家哪一位王爷将嗣舍来过继给邓惊雷了?”轩辕晦说起“王爷”二字时简直咬牙切齿。
赵诩挑眉,“这等大事,王爷竟然现在才说?”
轩辕晦侧过,“如何?”
过去近十年,每日每夜都殚竭虑,如今闲来,反倒觉得浑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