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皆退了去,只剩裴隽与郑渊之。
不弃,得了心所好,也不枉这些东西蒙尘一场。”
暗夜沉沉,帐中只有一豆烛光,帐外却隔五步便有一篝火,巡防士卒的影映在帐上,说不的鬼魅。
轩辕晦,看不好你家里的狗,让它攀咬到我上,我倒看看你预备如何向我交待!
他终于吐一血,拼尽全气力,将那盛乌雌鸡羹的碗砸去。
这些都是钟鸣鼎的世家弟,自从来了军中便和将士们一般以胡饼为生,如今难得有了些还算新鲜的花样,自是喜不自胜,纷纷取了乌米饭各自回帐了。
“我心里何尝没有你?想与你形影不离,想与你肌肤相亲,想与你相携相行,这些够么?”
第85章
“嗯?”赵诩似笑非笑。
赵诩瞥了,“郑渊之,此谜便交予你来解,王爷的谜面不难,以你的才智,不需我多言了吧?”
他又取了其中一张,“这字倒像是郑渊之的,你与裴隽留一。”
这个郑渊之自荥阳郑氏,貌不惊人,也不似大多数世家弟那般锋芒毕,冷清孤傲,反而一副笑模样,见之可亲。
赵诩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守宁满面堆笑地求见,“见过赵司徒,司徒万安。王爷听闻司徒这里连续几日都挑灯议事,实在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王妃知有毒故意喝的
赵诩方才一栽了去,唇角溢血,再如何不谙世事之人,也看得
赵诩托腮看着面前那花笺,许是烛火昏暗,许是老昏花,竟隐隐生了幻象――自己跪伏在玉阶之上,轩辕晦十二冕旒,神森然。他看着他废去士族荫封,废去太学中士族一切特权,看着他娶了独孤氏的女儿,看着他的唇张张合合。
中阵阵闷痛,赵诩缓缓搭上自己的脉门,还不够……
裴隽是自小熟了的不提,赵诩这还是一次仔细打量郑渊之。
一声脆响后,赵诩阖上。
赵诩接过来,发觉这还是去年重阳肃王府饮宴时自己作的花笺,想不到轩辕晦竟还收着,用在了这里。上面用轩辕晦特有的狂草写着行字,“星落云散,风雨打。”
他这笑面弥勒的样,赵诩看着也是讨喜,便对白苏:“还不将膳分给大人们?”
守宁赶紧正:“王爷恤诸位大人,特请火军为诸位送来乌米饭,军营中餐鄙陋,这乌米饭权当调剂。司徒劳苦功,王爷便让小厨房炖了乌雌鸡羹,还请王妃……不,司徒好生将养,对了,这花笺上是个字谜,王爷说给各位逗个趣。”
“这些都不够……这天说大也大,实则也不过是舆图大小,哪里就够分了呢?”
帐中烛火通明,帐外人影憧憧,整个肃军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控制了起来。
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以邓克邓。
郑渊之笑:“在自当勉力。”
“王爷人在何?你们还不去叫他?”白苏声音颤抖,慌得犹如锅上的蚂蚁。
闷痛逐渐变为钝痛,钝痛又变成刺痛,此刻赵诩简直不知是这难堪的疼痛更甚,还是心中哀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