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轩辕晦拖长了声音,伸手便要去解赵诩的衣衫。
轩辕晦蹙眉,“什么?”
此番与上次截然不同,彼时轩辕晦不过一时兴起,浅尝辄止,现由赵诩主导,则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意味——冰冷的手颈上连,灼的唇像是团火,一直烧到人心里去。
不得不说,轩辕晦到底有一半胡人血统,许是那奔放天作祟,很快便反客为主,竟将赵诩抵在门上,手住他的,察觉到他心如擂鼓,不由心生甜意,满面得意地看他。
“你看我咬不咬回去。”说罢,赵诩便扣住他后脑吻了去。
“嘶……你是狗么?”赵诩又气又笑。
赵诩静静看他,自嘲地笑笑。
赵诩也未打理衣衫,反手将轩辕晦拉到自己旁躺。
赵诩住他手,“世上有些事如同覆,一旦了,怕就回不了了。”
与赵诩和解,轩辕晦似乎去了一桩心事,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赵诩缓和了吐息,与他对视。
譬如现在,明明轩辕晦占了夫君的名分,也比他了小半个,偏偏却被辖制得死死的。
他的手指还停在轩辕晦唇畔,轩辕晦勾唇一笑,脆一咬了去。
太皇太后继续临朝听政,大肆分封诸邓,同时各轩辕宗室纷纷落罪,宗正寺与大理寺简直人满为患,到是不同班辈的龙凤孙。
轩辕晦松开他手指,甚至还了,笑:“怎么,狗咬你,你也要咬回去不成?”
也难为邓党罗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名目,有不孝不悌的,有不
颍川赵氏这样的钟鸣鼎之家,赵诩仪态自是无可挑剔,永远不辨喜怒,可偶尔也能有些细微之,他的心。
轩辕晦昏昏沉沉,多年习得的武艺派不上任何用场,只觉浑发。睁看赵诩,却见他虽闭着,面上仍是一派泰然,心中忽而有些不甘,凭什么自己神魂颠倒,他还能端着贵公的架?
犹如一盆冷泼来,轩辕晦想起赵诩最是个容不得沙的,若是他终有一日要与别的女人传承嗣,赵诩就绝不会和自己共赴巫山云雨,或许赵诩真的是重自己,才会在如此晦暗不明的时候,还与自己牵扯不清。
就算有一日,你我二人各走各,形同陌路,可肃州五载朝夕共度,我不会忘怀,更不会后悔。
赵诩“嗯”了一声,随手扯了他一缕发绕在指尖把玩,忽而笑:“王爷可知这几日我在想什么?”
就如现在,他微微眯着,不知是想将轩辕晦看的更仔细些,还是想掩去自己中的悸动。
他的眸映着烛火,赵诩看着竟移不开视线,最终还是什么都未说,只轻轻在他唇边啄了。
“无事,睡罢。”
“尽你才去了五日,可总觉得上次并肩而立,同榻而眠,已过去许久了。”
音未落,赵诩便重重打他一,“胡说八。”
说来也怪,赵诩是个文弱书生,又了这么多年的王妃,可丝毫却不见脂粉气,而随着年纪渐长,反而愈见横。
“也罢,”轩辕晦故作潇洒,“算我饶过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