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演面无表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儿,邓翔因军功被封宣郡王,乃是天启朝异姓封王第一人;其兄邓翱亦被封辅国公,邓氏权势已臻鼎盛。
可问题就来了,若是不兵,单是大理寺官吏前去缉拿,难肃王就会乖乖地跟着走了么?
他如今唯一要的,就是等。
邓演缓缓闭上,“事到了这一步,千万要稳住,万不可失了先机。”
独孤贵太妃脱簪披发,跣足跪伏于邓太后殿前,却抵死不认巫蛊之罪,只说“教不严”,正当邓太后准备旨赐死贵太妃时,却有一名忠婢来,说是肃王主使,贵太妃娘娘毫不知,随即便咬亡。
权宦大肆继续搜捕,无奈找到的所有证据均指向万里之外的肃王,独孤贵太妃无比无辜,充其量也只有教导无方之过,而无教唆伙同之责。邓太后本想持赐她自尽,无奈独孤氏到底是四百年的望族,又是开国功臣,哪里能轻易动得?最终也只能将独孤贵太妃贬为庶人,命其在大报恩寺苦修以为肃王赎罪。
自从先帝逝后,他便一直留在京中,见轩辕昕也非什么明君圣主,邓党又一直兵不动,时间久了,便也生了异心。他自幼由邓太后养大,自是清楚邓氏一族取轩辕氏而代之的野心,他的想法与皇帝倒是不差,让邓党与轩辕晦自相残杀,自己再从中渔利,既有这些年跟着邓氏沾光培植的势力,又占了轩辕氏的正统,可谓优势占尽。
邓观星恭敬答:“怕是顾忌孝恵长公主,不想对轩辕宗室动手吧?”
他二人剑弩张,邓翻云打圆场:“我看大堂兄说的不无理,三弟说的却也对。依我之见,崔静笏后是河东士族。若说先前他们还可左右逢源,可如今到了不得不择木而栖的时候,恐怕河东八姓也早已乱了分寸,各执一端呢。
第二日的朝会上,垂帘听政的邓太后提此事,朝野上一片震动,邓翔第一个请缨征,要为君王分忧,除去肃王这个不忠不孝不悌的乱臣贼。令人诧异的是,作为孝恵长公主驸的崔静笏却以患旱涝、国库不丰为由,反对兵。
邓太后倒是心急地颁懿旨,夺去肃王嗣王封号,贬为庶人,着大理寺前往抓捕。
其实别说不少对邓党颇有微词的清士族,就是邓党对此也是莫衷一是。
晋国公太太师邓演府
邓演看向阶的孙辈,随手了邓翱的长邓观星,“你以为呢?”
“你说崔静笏为何不同意兵肃州?”邓翱若有所思。
留了一句话,“肃州之患,还留到何时?”
轩辕晥随手抛了一块肉,当年那只小虎早已长成,威风凛凛,还真的有些神兽白虎之象,轩辕晥对其更是喜,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若是不招人侍寝,晚上都要与这白虎相拥而眠。
古往今来,这般景况的权臣名门,要么跃过龙门,化蛟为龙,要么便死族灭,一败涂地。
“方才我也只是抛砖引玉,既然三堂弟如此不屑一顾,不如让我们听听你的见?”邓观星没好气。
魏王府
“呵呵,”邓覆雨冷笑,“照堂兄的说法,这崔静笏竟还是个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