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闲来素喜夜观星象,而二十一年前的端阳,恰好便有神光普照,天地皆明……”
国师看赵诩,“若是有一日,王爷的利益与士族利益相悖,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王妃会如何抉择?”
赵诩蹙眉,他从前知晓国师在回纥位权重,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若说是骨肉之,别说我,就是国师自己也不信罢?两国相交,自是利字当先。”
国师一言不发地看他,赵诩缓缓,“这样更稳妥些不是么?这样罢,我将先帝册封我为肃王妃的宝册压给你,应允你一件事,待我兑现允诺之后,你再将宝册还回,如何?”
心念一转,赵诩淡淡:“当我与王爷一,若是你不放心,我也可以以赵氏或我个人之名,与你们结盟。”
“自欺欺人,”国师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若是轩辕氏已有了合乎正统的皇嗣,轩辕晦也不必去延续血脉、开枝散叶,你可还会如今日一般满足于‘真君臣、假夫妻’,而畏缩不前?”
赵诩此时全然懂了,回纥人在意的并不是他与轩辕晦之间的那破事,而是他赵诩是否会成为轩辕晦成龙之路的绊脚石,而他们先前的投是否会打了漂。
其实一开始小王爷想说的是――老婆和娘家人闹翻了怎么破在线等急!
“国师一开始便在百般试探,如今看来,国师试探的本不是我家王爷,而是我,对么?”赵诩收回所有对外矫饰的温斯文,整个人冷冽如天山上的冰雪,孤傲似明月的松柏。
第60章
赵诩,“西周代商,昭理四海之象。”
他一语破赵诩近一年来所苦恼之事,赵诩难免心中起火,可他到底这些年养气功夫的不错,只冷冷:“想不到国师方外之人,竟也如此谙熟风月之事,诩实在佩服。可是还是那句话,纵然是回纥可汗在此,恐怕他也无甚资格对着外甥的家事指手画脚吧?国师你又待如何,借着回纥之势,威王爷纳妾生?”
景和元年五月初五,正是轩辕晦生辰,赵诩心中有了计较,凝神细听。
国师依旧是一副端坐云端、藐视众生的模样,“不错。”
赵诩笑笑,“国师倒是与我当年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那些邓党也给得起,”国师起,推开雅间轩窗,指着窗外繁星,“王妃既是太学才,自然天文地理无所不通,王妃可知‘五维聚房’?”
赵诩极缓慢地了,“从一开始,甚至几年前你便打定了主意,你真心相助,我谢过你。只是我与王爷不过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你以可汗之名,就嗣之事百般刁难,看似是给我一个威,可实则毫无意义。”
“如今天启朝已不复当年,就算是回纥不再称臣,新帝也不能将回纥如何,回纥大可独善其。你可知我为何要帮王爷?”
“再后来,王爷造访雅鲁克的前一夜,我曾见紫薇西移,勾陈伴于其侧,而当时你们天、朝的先帝早已羸弱不堪,这紫微帝星指的是谁,还不明显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话不假,可你们汉人素来推崇‘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寒微之时伸以援手,最终得到的激和回馈,岂是太平盛世时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