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频频在旁人面前剖白,早已驾轻就熟,说的真意切,差就将赵诩也骗了过去。
心中非议,面上功夫还得足,轩辕晦抓住赵诩的手,“还请国师转告舅舅,此生我有了十九郎,早已别无所求。”
赵诩低眉顺:“都是王爷在外没话找话,才以讹传讹,闹这许多笑话,我看哪里是威望,不过一笑柄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又:“可汗对王爷的婚事很有芥。”
这话便说的有些诛心了,轩辕晦心中一颤,意识去看赵诩面,却见赵诩谈笑自若,“御龙么?我倒是也想,就看王爷肯不肯了。”
赵诩面霎时诡异起来,“消息确切否?”
可如今此事显得过于无关紧要,只因他如今陷自家家事的泥沼中忙着自救,他哪里有闲心去关注别人家的琐事?
说是家宴,实则也真的只有三人——肃王夫夫,还有作为轩辕晦娘家人的国师。
“王妃此言谬矣,”国师缓缓咽中的素斋,端起茶盏,“如今肃州能有如此财力力,多半是托王妃所赐,王爷更是对王妃言听计从。我看王爷日后定是有大造化的,王妃更是有人主之相,这何止是从龙之功,说是御龙之功也不为过。”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国师故意展现的刻薄尽是为了试探,而赵诩的刻薄却是一种保护,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赵诩算是明白为何族中长姊回门时提起婆母均是副咬牙切齿的神,婆媳关系当真是千古谜题。
他铁灰的双目对上赵诩一对黑眸,二人都不再说话,只定定地对视。
曾立时派人寻你,只是这孩,”轩辕晦打断他,语惊人,“不是崔静笏的!”
第59章
肃王夫夫均在心中冷笑,若真有芥,当时轩辕晦娶妻之时就该派使者传国书,哪里会在他们大婚时敷衍了事地送了几羊?
赵诩慢慢收敛了笑意,“这就有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驸……
“千真万确,据公主府的暗线传来的消息,从前年起孝恵就未曾宣召过崔静笏,那这孩又是从何而来?”
先前在回纥时,轩辕晦便觉得此二人相像,此刻他坐在边上围观,更觉得玄妙——两个份、、年纪,乃至血统都截然不同的人,竟有如此多相似之,智计百、达观通透、言辞刻薄、冷淡漠然……
可也只是差。
赵诩压心中酸涩,淡淡
赵诩缓缓:“总之是启朝的天,不是回纥的天。”
孝恵长公主一事很快被轩辕晦抛诸脑后,赵诩却暗自记在心里,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紧要关节未曾梳理清楚,或许日后能派上大用场。
轩辕晦愣住,国师倒是笑了,“王妃倒是不遮不掩,好大的气,只是这天到底是王爷的天,还是轩辕氏的天,还是你赵氏的天?”
“上次在回纥时,王爷便曾提及王妃,说王妃是一等一的大智慧者、大贤人,”国师依旧是一派淡然的得僧模样,说来的话,却不怎么让人兴,“此番到了雅鲁克,才发现王妃名扬四海、人人景仰,这等威望,在肃州怕是无人能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