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晦厚着面:“那倒也不必,我看哪,这国师八成是代我舅舅来看看外甥媳妇的。”
“此人深不可测,我觉得或许真有几分神也说不定,”轩辕晦显然对他推崇备至,“之前我与他攀谈了一个时辰,上的衣裳尽数被冷汗浸湿,可见此人厉害。”
听闻此事的赵诩冷笑一声,连夜写了几封密信。
赵诩颇为诧异,“为何?”
轩辕晦若有所思,“除枳棘与欧悬外,似乎也无甚好欺瞒的。对了,作陪的加上赵诙。”
轩辕晦讪讪:“此事我先前忘了和你说了,他曾想把我那表妹嫁给我,我便对他说我
当真以为他这肃王妃不后宅之事,任她这个“婆婆”拿么?
谁料就在这个关节上,独孤贵太妃竟病的昏昏沉沉,醒来后更一咬定先帝托梦,说是肃王应继续持斋守孝,万不可近女。
赵诩被搞得丈二摸不着脑,“我与他素无交,更不是什么得禅师,就算他驾临肃州,也该是来寻王爷才是,为何独独要与我问?”
任谁也想不到,三个国公中资历最老、位次最尊,一代圣君世祖皇帝的母家竟会沦落到如斯田地。
“雅鲁克之事,他全程皆有手,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可到了肃州,王爷又准备给他看多少?”
轩辕晦,“我已让狻猊和孙犼在雅鲁克接应,带着国师在雅鲁克四看看。”
自从轩辕昕登基后,在邓氏手中元气大伤的独孤氏雪上加霜,在朝中甚至已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先前祖上留的两个爵位——陇国公被降为陇西侯,开国起便世袭得来的嘉武侯更是直接除爵,独孤贵太妃唯一的弟弟病死在了徙岭南的路上。
将天家的母慈孝、兄友弟恭表演了个十足十。
这么多年,赵诩也惯了他拿二人嫁娶之事玩笑,也没多恼火,“他既然来探咱们的虚实,那么就奉陪到底,他这次可还借雅鲁克?”
开的时候,尽轩辕昕已不能言语、无力行走,邓太后竟还是指令皇后为他持了一场采选,为了给皇帝冲喜,四个正值韶华的女带着家人的不舍与泪,将自己的终埋葬在这暗无天日的深之中。邓太后何等慈和,不仅为养在自己膝的皇帝张罗,更没忘了远在肃州的轩辕晦,竟也想指一两个好生养的给肃王开枝散叶。
“可见殿无能。”赵诩耻笑,“我可要读几本经书,临时抱佛脚?”
第57章
丈夫先帝驾崩,独汾王英年早逝,独独留独孤贵太妃一人在这世上,也不知她是如何与邓太后斡旋的,竟依然安好无恙,甚至还能为自己的养驱灾避难,遮风避雨。
颍川赵氏是个再世不过的世家,赵氏弟别说论禅,就是士族最喜的清谈玄学都嗤之以鼻,这国师要来找赵诩论,无异于鸡同鸭讲、对弹琴。
就在赵诩磨刀霍霍,准备反击邓太后之后,轩辕晦收到了来自回纥的密信,整个人兴奋地难以自抑。
独孤贵太妃是轩辕晦正儿八经的养母,邓太后就是再恨也只好作罢。
原因无他,之前在雅鲁克见过的回纥国师竟然想微服前来肃州同王妃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