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航把文件撇到一边，“林凯，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是你接这案，通过你在其中的作用，那些员工就可能拿到工资，一分债权人就可能拿到欠款。说句不要脸的话，这钱咱赚的不偷不抢不违法，咱们要是自视清的不接，一帮人抢着接。我老婆怀孕一个多月，我虽然很想给孩赚粉钱，但是太缺德的事儿不用你说我肯定也不会。怎么样，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再考虑考虑吧？”

脑袋晃晕了，可事儿想明白了，林凯觉得好，回到自己办公室又转了两圈儿，顺带着连昨天晚上的事儿也想明白了。不就是让齐鸣楚给亲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又不是初吻，又不是没被人亲过。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一天晕晕乎乎的就过去了。

林凯说“坏消息呢？“

林凯扶着脑袋说，“微臣愿效犬之劳”

林凯坐在转椅上，脚一蹬地，转了好几圈，把陈宇航吓了一，好容易停了，他又蹬了一，陈宇航说“差不多行啦，我看你都晕。”

林凯说“再吃两块，再吃两块，我都快饿死了”

齐鸣楚摇了摇，“吃一块就行了啊，别吃了，等会儿好了再吃。”

晚上班正到家，齐鸣楚在厨房饭，林凯站在门就闻着锅包肉的味儿了，蹑手蹑脚的潜厨房，拿了块炸好的，齐鸣楚尖一看见了，“这才过了一遍油”

林凯说“这事儿你别找我”

齐鸣楚说“刚才那话没说全，才过了一遍油，有的还没熟”

陈宇航茶差去半杯。

林凯不以为然吧嗒吧嗒嘴，“好吃”

林凯屋后，陈宇航关上门，拉上百叶窗说“你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咱们要是能整着几件破产案，不用多，三四件这辈就够花了。这差事给谁谁不乐翻天，你从广告公司过来不就是为了赚钱么？怎么了，现在嫌钱烧手？”

林凯说“老大，我没接过破产案，但看别人接过。五百块钱拎三个IBM笔记本回来，跟我说‘这还是手晚的’，好好一个企业给祸害成什么样？清算小组天天住五星级宾馆，到最后工人连拖欠工资都没拿到，那些债权人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一钱都没有。这钱你让我拿，我还真觉得烧手。”

齐鸣楚说“刚才那话没说全，才过了一遍油，有的还没熟”

林凯瞬间消停了，溜达回客厅拿了几块饼充饥等着开饭。吃饭的时候，齐鸣楚问他不生气了？林凯手一挥，差没把筷甩去，“生什么气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宇航说“有个好消息，咱们年终奖有着落了。”

陈宇航说“哪儿那么多坏消息，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破产案”

东倒西歪的站起来，林凯靠着桌问，“什么时候开工？”

陈宇航跟看二傻似的看了他半天撂一句话，“上我办公室来一趟。”

林凯心一沉，陈宇航小声跟他嘀咕，“兄弟诶，你可得给我打阵。”

陈宇航一听乐了，捧起茶杯喝了一，“过完元旦，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