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漠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韩聿心里一疼，忙轻柔的搂过他，向他渡了些仙气来消减梦魇的余。

一旁认真听课的方奇无意看了他一，奇怪的看了看窗外，又扭回来小声问：“阿明，你在看什么啊？”

江明泪满面的看着他，神迷惘而无助，瑟瑟发抖的模样与曾经害怕的缩在床脚的人重叠在一起。

韩聿懒洋洋的伸手绞着江明的一发，江明面无表的望着黑板，黑框镜遮住了他的绪。

韩聿一惊，忙过去住他的肩膀，焦急的唤他。

他推开韩聿，慢慢站了起来，嘲笑的垂眸。

“长明，我不会迫你，我会等着你心甘愿。”

韩聿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蹙起眉朝他凝望的方向瞥了一，又不兴趣的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开。

易次被他哥哥带走后便没有再现过，取而代之的是韩聿的如影随形，江明打不过他，上又有他的灵识，本无法隐匿踪迹，只能一直冷着脸当他不存在。

他失神的喃喃自语，目光毫无焦距，不知在望着什么。

“易次被他哥哥带回界了，从此之后，你边就只有我，只能有我。”

“你若再想折辱我，便只等着我们同归于尽。”

他忽然痛苦的大叫一声，崩溃的跪在地上，死死着，源源不断的泪从眶里涌来，淌过苍白如纸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啧，又一块现了。”

“上仙.....上仙.....求求你放过我.....”

忽然他猛地一震，扭看向窗外。

意压着贯穿索取的哭泣人？

韩聿也不在意，跟着他去学校的时候便了隐诀，仗着无人发觉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盯着江明看，看他换了面容与气质却无法泯灭的熟悉，看他毫无波澜的眸，只有在凝视着方奇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温度。

他轻描淡写的话令江明的脸上凝了一层冰。

在救回小希这件事上，他知江明是会为此献一切，不惜与所有人为敌的。

江明靠在他怀里着气，呼声缓缓平稳来，眸也逐渐恢复成清冷。

他怜的摸摸江明的脸颊，在他额上落一个郑重的吻。

“长明，你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韩聿无奈一笑，语气溺的如同人间的呢喃语。

江明没有理他，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被遮盖的眸倏忽迸发惊喜的彩。

啊，真是嫉妒。

裹着血渣的话将两人之间划一寒光闪闪的鸿沟，只愿永生永世的泾渭分明。

韩聿凝视着他，雌雄莫辨的面庞一抹柔和的笑意。

“长明，你怎么了？长明？”

江明的目光落在他困惑的脸上，微微笑了一，

他也沉思过不如直接将方奇的魂魄碎片夺来，可这一片太脆弱了，脆弱到除非被滋养的更饱满一些，否则一离开宿主的便会灰飞烟灭，这也是为什么江明会冒着被天界发现的危险把灵玉放在方奇。

“韩聿，你就当发发善心，放我一条生路吧。你看，我已经被你变成这个样了，如果这是对我逃跑的惩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让他很不兴。

“长明，你还不明白吗，我放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