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峰手指在键盘上摩挲，片刻后问：“是跟伯母公开我们的关系吗？”他一直隐隐觉得贺云声的妈妈是知贺云声取向的，但是不好问。

席峰让自己清醒过来和贺云声说话，“什么还好。”

微收敛一，光不要太骨。

席峰睁开睛，在黑暗中盯着贺云声的轮廓看了好一会儿，说：“那就继续过去好不好？”

“当然，”席峰一从书桌边站起来，他走到贺云声后，伸双臂搂住他的腰。

贺云声看他一，没有再说什么，打开柜取换洗的，拿起睡衣去了卫生间。

贺云声同时将咖啡杯放来，用他正被席峰想非非的细长手指指了一席峰，“席峰，你说说你们的企划案。”他终于听不去，打断了两位主的争论不休。

席峰突然被名，一从沙发上站起来，很快恢复了正经，转过找到自己带来的企划案，开始给贺云声仔细解释。

于是他放开了贺云声，以一种随意的语气说：“当然幸福啊，吃得好睡得好，现在日过得可幸福了。你快去洗澡吧，衣服换来我明天帮你带去洗衣店洗。”

整个办公室里只剩席峰一个人的声音，贺云声突然心愉悦了不少，镜片后面的双垂来盯着咖啡杯继续开小差。

现在席峰偶尔心直快一，便会立即意识到自己不对，先是小心翼翼向贺云声歉，然后那么大个一个人围着他像是蜜蜂采蜜一样转上许久，直到确定他没有生气，才敢松一气。

席峰站在床边，哼着歌整理贺云声换来的西装外套，小心叠了叠放袋里，打算明天上班早门，先拿去洗衣店再说。

“吃饭而已，”贺云声没有挣脱他，“不用想那么多。”

其实让席峰跟他一起回去，就是向母亲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明他基本已经认可席峰了。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要怼他几句，谁让他以前嘴贱，翻来覆去招惹了自己那么长的时间。

席峰闻言愣住了，如果这个问题是贺云声问他，那么答案毋庸置疑，他很幸福，可是如果用这个问题去问贺云声，那他并不知答案会是什么，而且有害怕去听那个答案。

贺云声上有淡淡的酒味，席峰低，凑近他脖旁边用力一气，不太确定地问：“我们算是见父母吗？”

贺云声也沉默一会儿，回答他说：“好。”

星期六晚上，贺云声要去母亲那里吃晚饭，星期五的时候，他告诉席峰：“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席峰说：“还是要的。去见一见你妈妈，让她知你现在和我生活得很幸福，她以后可以放心。”

现在贺云声告诉他：“算是吧。”说完，他补充问了一句，“你愿意吗？”

贺云声轻轻问了一句：“我和你生活得很幸福吗？”

贺云声晚上有个应酬，在外面吃饭喝酒刚刚回来。

贺云声说：“其实现在的生活还好。”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席峰习惯地伸手搂住贺云声的腰睡，他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听贺云声说一句：“其实还好。”

可是席峰并没有察觉，他只是在贺云声的颌、结、领扫过一圈之后，视线落在他白皙的手指上，觉得他的手指和他握着的纯白骨瓷咖啡杯几乎是一个颜的，而且手指细长，淡粉的指甲圆净，指腹有层薄茧，握上去时……席峰不禁直脊背，咽了唾沫。

贺云声在卫生间还能听到席峰哼歌的声音，他知席峰的心显然并不如表现来的那么轻松，他知自己刚才的话打击到了席峰，隐隐有不忍心。

套一的租屋没有书房，只有床边上放了张书桌，席峰就坐在桌边打字，贺云声则站在床边脱衣服，他慢条斯理地解扣，把领带拉扯来，再松开衬衣的领。

贺云声知席峰这样很辛苦，但也想要指着他说一句活该。

席峰正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写方案，闻言诧异地抬起来看着贺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