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医院门，贺云声问他：“你请假什么？年终会扣钱的。”

吃完早饭，席峰陪着贺云声理车的事跑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他打车把贺云声送回去。

席峰看他醒了，问：“没有不舒服吧？”他嗓听起来都哑了。

席峰问他：“如果这次伤得很严重呢？除了我还有什么人会来守你一整晚吗？”

贺云声摇摇，除了手腕骨折已经被固定了之外，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贺云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说：“那也是我自己开车不专心，手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帮了我一天的忙也足够了，不用再放在心上。”

坐在租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时贺云声惊醒了一，不过因为太疲倦，很快又睡了过去。这回一觉睡醒就已经是天亮了，他睁开睛，发现席峰还是坐在床边盯着他发愣，就好像一整晚都没合过。

贺云声输完已经是半夜了，他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睡觉，席峰了呼叫叫来值班护士帮他把针给扯了。

贺云声躲开了，对他说：“我自己可以。”

却没想到席峰同样也请了假。

贺云声有些发愣。

席峰说：“不然让你一个人去吗？你手都还不方便。”

贺云声意识摸了一绑着绷带的右手腕，他说：“没什么关系。”

今天贺云声还要去理车祸的后续事，他联系了货车司机，还打算去一趟修理店。工作的事没有办法只能请假了。

贺云声说：“不过是一小伤，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贺云声本想说不必了，让席峰自己回去休息，可是席峰已经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席峰陪着医生来，问了问贺云声的况，又检查了一他手腕固定，确定没有问题便让他可以先回去了。

贺云声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愣，转过看向席峰，说：“今天谢谢你了。”

这些事的时候席峰都沉默着，贺云声看他一，心绪有些复杂。

说是这么说，可他终归少了一只能活动的手，穿鞋都变得格外艰难。席峰蹲来帮他把鞋穿上，又拿外套来给他披上。

席峰整个人都有些低沉，他说：“昨天是因为我追你，你才会车祸的吧？”

席峰想自己好像完了。

租车到达贺云声家楼，贺云声拉开车门

席峰说：“等会儿我叫医生来看看，没什么应该可以回去了。”

可能就永远不会萌芽。可是席峰已经拉不住自己了，那不为人所接受的隐秘早就已经萌芽，到现在并不是他摇摇否认就真的可以抹得一二净的。

席峰伸手来扶贺云声。

昨晚席峰刚刚守了贺云声一整夜，不贺云声愿不愿意，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严厉地拒绝对方，最终只能说：“随便吃什么吧。”

席峰并不打算与他商量，只说：“走吧，假都请了。我们先去吃早饭，你想吃什么？”

席峰却突然问了一句：“有人会照顾你吗？”

贺云声往后靠在座椅椅背上，他被席峰这话说得有些冒火，可是他努力抑制住了，他告诉自己，席峰确实是关心他，不然也不会陪了他那么久。可是这种有无礼而挑衅的话说，无论怎么样的关心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