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睿衣服都没换，抓着手机就追了去。在室开着空调不觉得冷，一门才发现外面寒风裹着雪花，得人骨发疼，王宇睿一被冻得万分清醒。他拢着领，腾一只手给程瑾拨电话。铃声在不远响起的时候，王宇睿简直狂喜了。他踩着听筒里机械又冷漠的嘟嘟声找过去，看到了路灯的程瑾。他握着手机僵立在那里，没有接也没有挂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他的发上，钻他的领，在他的指尖。得像一幅画。

「本来是一起从公司发去机场的，结果一个电话他就跑了，我就猜到是去找你了……」

王宇睿把这四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王宇睿手上动作一滞，想起自己洗澡前好像的确打过一通电话。他慌慌张张地甩了巾，从沙发上找手机，看到了最上面那条拨给程瑾的通话记录：“……他人呢？走了？你和他说什么了？”代浩面无表地陈述刚刚的场景：“他问你在吗，我说你在洗澡。”王宇睿一气差没上来：“你穿成这样跟他说我在洗澡？！你他妈是不是有毒？”

「程瑾是不是去找你了？你让他快过来！」

「经纪人在发着火呢，我不敢打电话……」

王宇睿望着程瑾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雪夜里，竟然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来。他来的很急，还穿着那天和程瑾去超市买的睡衣和拖鞋，鞋面上印了好多红的小苹果，他嫌幼稚，程瑾说明明很可，非要放到购车里。

「唉走之前他还和经纪人为了微博的事吵架了，这次真没那么好糊过去。你赶紧让他过来，再晚该赶不上飞机了！」

王宇睿突然就觉得脚步沉重，死死立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直到铃声戛然断在风中，四里瞬时一静，只有雨雪落在枝叶上发窸窸窣窣的轻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飘了去：“程瑾……”

路灯的影随之一顿，缓缓转过来。程瑾的肩上化着一层细雪，半张脸埋在被雪沾湿的围巾里，只一双通红的睛：“王宇睿，你是不是每次喝醉以后都不知自己在亲谁抱谁在喊谁的名字啊？”

这话把王宇睿震住了，他在心里从到尾重复一遍，才发现程瑾说的是“每次”。每次！……王宇睿恍然想起程瑾提过的那一晚，瞬间如坠冰窟。原来是他亲了抱了还喊了别人的名字，几天后还翻脸不认人，推说不记得。

程瑾沉默地看着王宇睿脸越来越白，里又现些不忍。他踩着雪走过来，摘了围巾在王宇睿的脖颈上绕了两。没了围巾的遮挡，程瑾左边脸颊上的酒窝就了来：“你快回去吧，外面太冷啦。”

王宇睿又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他门时发只了半，在外呆这么久都要结冰了，也冷得发木。握着的手机突然来好几条短信。他手指冻僵了，凑到嘴边呵了好一会儿气才和一些，一条一条开短信，都是谢云旗发来的：

，你吐我上了。”王宇睿抹了一把脸，依稀想起自己丢人的醉态：“哦……不好意思啊，衣帽间有新的衬衫，你自己去拿。”代浩了：“刚刚有人来找过你。”王宇睿看了一时间，这都快十一了，怎么还有人上门：“谁啊？”代浩依然是那副木似的表：“隔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