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往前走了几步,我再喊了一次他,他才停来,杵了一会转过来看著我,脸上的表很是委屈,角都要红了。
别什麽太格的,我都可以接受。
都什麽时候了还叫得这麽亲密。
「他叫什麽名字?你怎麽没跟我说过?你的气这麽大,住一天不成,非得住两天才会气消?我不知你心这麽小。」
他有些撒,还抱著我不肯放开,可声音又那麽委屈,我也不忍心推开他,只好摸摸他的背,像哄小孩那样哄他:「我不是,我是发烧了。」
我被他这些话憋得说不来,呆呆的看著他一会儿,摇了摇。
我没料到他会这麽问我,却听见他又说:「我去找顾姚,他说你住朋友家,是哪个朋友家?」
「小严!」我简直想自己巴掌。
我後退了几步,闭上嘴巴,不敢问话。
他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宿舍的时候就常常乱亲乱抱,一开始我还会生气,对著他摆脸,可他一也不放在里,久了也就算了。
他把靠在我的肩膀,低声在我旁边说:「小童,你别吓我行不行?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都不理我了。」他的发磨蹭到我的脸上,有洗发的香味。
「不关我的事?」他哼哼冷笑,「也好,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什麽,你想不想说也是你的事,我以後不多问就是。」说完便放开我,想要离开。
「我中的学弟,他也来这里念大学,我住他家。」我都照实说了,他却还是继续问。
他年纪比我还小,偏生要摆这副态度来,让我觉得火大:「关你什麽事?」我心里知不坑一声就跑去是自己不对,可对著他这副模样,却一也不想任他质问,只好嘴。
我吞不这怒气,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叫住他了。
对著他这样,我纵然有再大的怒火都烧不起来了,只好走过去安他。
他这才了然的「啊」了一声,然後竟然微微的弯著抱住我。
他用两手扳著我的肩膀,低看了看我,认真的问:「你好些了吗?」我,然後忽然想到刚才康纯生对我说的话,鬼使神差的问他:「你交女朋友啦?」
「前几天去哪了?」我的肩膀被他用力的掐著,痛得说不话来。
鸿麒天怒极反笑的时候,就是这种表。阴沉森冷,而且里毫无笑意,偏偏却还勾著嘴角,俊得毫无温度。
哪里看过这种笑容。
「不是,我发烧了,没办法回来,手机又忘在寝室里,没充电。」
他似乎是吓了一,脸竟然红了,一直烧到耳,简直像个清纯的大男孩。我轻叹了一气,才想说些什麽,钟却响了。
「是我不对,对不起,我次会告诉你我去哪了。」我真的是刀豆腐心,拿他这样没办法。
「啊啊!快,他又要骂我们了!」
他顿了顿,终於开说话了:「你前两天住哪了?」
他还是没有说话,我只好再说:「我住医护室的时候不是故意凶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问,他倒问了,走过来掐著我的肩膀,开的时候声音却不同以往的开朗,低沉著,彷佛散发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