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洛却不再纠缠去,只:“贵宗门皆是剑修,只需剑域全开,抵挡阴邪之气,便可妥当送这群遗民离去。我同师兄尚有要事在,就此告辞。”
他二人交谈之时,剑域之外黄沙漫漫,烈日西沉,皎月东升。此时却有一队修士自天际飞速靠近,为首的是个凝脉阶的剑修,一褐长衫,气凝神足,亦是不足而立的年纪,生得天庭饱满,方正端严,立在飞剑之上、剑域之外,朗声:“我等乃洗剑宗门弟,奉命前来探查,敢问友何人?”
风启洛又看向风雷,见他略一,方才转向那群洗剑宗的弟,“我二人乃大衍仙宗门弟,这剑域乃我师兄为挡邪气而设,并不妨事,请近前来叙话。”
风启洛笑:“这些遗民当我是灭国的仇人,怎肯听我使唤。”
南石一怔,“这……”
朝木在旁听闻,却是上前一步急:“且慢!”他终究是惶恐矛盾,挣扎许久方才续:“恳请仙师……与我等一同前往洗剑宗。”
风启洛便和笑开,往风雷看去,又:“蝼蚁聒噪,我何尝在意过。”
风启洛自是同那群弟见礼,风雷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只立在几步开外之,森冷剑意笼罩之,倒是无人敢轻视打搅。
他说得这般坦,却叫朝木等人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朝木在一旁神紧张,其余人等亦是如临大敌。洗剑宗虽名不见经传,比起位列最末的琉相国来,却已是距离最近的一大门派,同琉相素来交好。故而这番异变一生,却是洗剑宗最早前来查探。
南石亦是察觉了,那百余伤患得了救助,死里逃生,却人人自危,压抑沉郁,全无半分对恩人的激喜悦。这其中由,他如今亦是真假难辨。
风雷却:“我在意。”
那褐衣的年轻剑修自称姓南,单名一个石字,亦是洗剑宗门弟。风启洛便将他二人所见之事简略一提,又:“其他事稍后可问朝木,只是当务之急,却是要这些伤患撤离此。此事只怕要着落在南石兄上。”
然而这灭国的罪魁祸首却坦然相迎,颠倒黑白,更叫琉相这群遗民生冲天怒火来。
前这人行事全然无从揣测,竟叫人生几分深莫测之来。忌惮畏惧,便是更深。
风启洛见那二人被困在金角锥的光芒之,无论如何张暴,他也听不见半声息,便低声叹:“那些人才遭大难,心中怨愤怒火还是发了好。”
却有一个老妇人由先前那青年搀扶,行了过来,却不敢太过靠近,只得立在朝木后数丈,亦是嘶声怒:“你灭我琉相,毁我仙树,杀我孙!如今却来惺惺作态,想要哄骗过去?修大求成仙又如何,天自会收你!”
风雷:“冤有,债有主,与你何。”
风启洛闻言,却是缓缓一
风雷便眉略皱,又并指一划,一个金三角锥便凭空而生,将那老妇人同青年一笼罩其中。老妇人那嘶哑尖锐的嗓音便立时消失了。
那剑修便扬手示意,领另外八名弟一同了剑域,落在那巨大灵幡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