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开,“我虽伤重,却并未神志尽失,那日你可曾说过,天间,除却自己,再无一人可信?”
姚守真见他二人有话要讲,便寻了个由,退草庐,远远避开。
待风雷苏醒之时,他二人亦是各有益,风启洛升至凝脉五层,而姚守真竟也突破筑基六层,又往凝脉期迈近一步。
这二人便觥筹交错,将两坛千果灵酒饮得涓滴不剩。
风启洛坐在床边,将他一只手握住,“你我同命共运,若是坐视不理,岂非连累我自己?”
风启洛见他不语,便往草庐外布了几个禁制,方才自乾坤戒中取两坛酒来,却是上好的千果灵酒,乃是由千种灵果酿成,香醇甘冽,非寻常灵酒可比。若非禁制遮挡,只怕那两只酒鬼要飞奔而来。
风雷起,立在桌边,举起犀角杯,却并不饮酒,只沉沉看风启洛笑容。温雅端丽,有若月映海棠,冰结牡丹。极艳极冷,深沉难测。
风启洛为他探脉时,只觉此人丹田宽厚、经脉凝实,远胜同阶修士,心中暗赞之时,却也是查探不异常。
见清醒,风启洛遍翻天书,知晓此乃邪鬼自愈之功,只得随他去。
风启洛许久不曾痛饮,如今醉意朦胧,却觉心中豪气涨,笑容盈盈,竟将风雷往地上一推,矮跨坐在他上,又低去,双灿若星辰,面颊艳若桃花,伸,在风雷鼻尖轻轻一扫,迷蒙醉,哑声笑:“风雷,醉时可交。”
姚守真:“我越明国所守仙树,花期将近,风雷仙师如今受创甚深……想必那花蜜或可助益。我定设法为仙师取蜜。”
唯有正一同那晶猿,整日饮酒赏月,过了几日逍遥日。
风雷却低声:“不必为我涉险。”
风启洛沉:“越明花蜜确是对症药之,左右要西行,不如往越明一趟。”
闲时便自行练功,又取火莲鼎炼药修行。那姚守真亦是上,虽不过三灵资质,仍是勤修不辍,又勤学好问,时时向风启洛讨教。
风雷醒后,再化人,后背臂膀,却皆密布青鳞,无法消去。
星衍大陆,九国各守一株仙树。越明国中的越明仙树,便有不分种族、温养万、消除病变之功效。
风启洛又取两只犀角杯,斟酒满上,举杯笑:“开天集时,你曾打伤那纨绔弟为我气,今日总算可以答谢。”
风雷眸微暗,却并不答话。
风启洛一怔,片刻却缓慢笑开,又上前一步,将那犀角杯往风雷唇边送去,柔声:“风雷,你定是伤重昏沉,听岔了去。今朝有酒,为何不醉?”
越明仙树十年一开花,花期九日后结果,越明果五十年方成熟。如今算来,今年正是花期。每国适逢花期,便召开试剑赏花大会,优胜者皆有花蜜奖赏。如今便轮到越明了。
这林中活却只有晶猿一只,只怕是天长日久,被误伤后尽皆结晶死去,剩余活纷纷逃离之故。故而那晶猿很是开心,整日着正一,四游玩。
风启洛吐气中有酒香,风雷终是不再追问,仰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