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片岑寂,灯光由上至照着制作人的脸,他嘴唇动了动,连带着一圈修剪整齐的胡也跟着动,挽在前的双手松开了撑着桌,问坐在一旁表仿佛在走神的花梵:“花先生您怎么看?”
全公司上、整个制作班都供着这一尊大佛,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天王,所以他一开大家都意识的紧张,心想,完了,皇上有话说。
花梵用手指了鼻梁,这是人困倦时用来提神的小动作,我想我们这个短会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只听他说:“之前她跟我合的时候,四男三女空站,队形正好,如果我再分走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就太不均衡了。”
连花梵的经纪人都神古怪的看我,好像我和花梵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吧,如果八岁那年在一起玩了一个暑假也算的话。
制作人和编导交换了一个迟疑的神,又将这个神抛给经纪人,但经纪人到底跟主一条心,她毫不留地把这个神避开了:“暂时就这么定吧,还有半个月打歌,咱们耽误不起了,准备一……花老师你明天就得把人选定了,你看你……”
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是谁?
“知念。”花梵放杯就往外走,好像擅自岔开了话题,上文之间明明没有任何衔接,听起来就跟一件事儿似的:“昨天的舞还没教完,麻烦你了。”
于是我们刚举起来的手都放了。
事的解决办法有两个:要么重新找一个女舞伴,三天学会并熟练编舞,周拍MV宣传片;要么从现有的队伍里个人和花梵搭档,在同一队伍对彼此的舞步都不算陌生,只需要重新变更一队形。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
谈了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
“如果原先的队形里又少了一个女孩儿,会不会影响视觉效果?”
缺了一个人的团队该怎么办?
特别邪。
“分给我一个男舞伴,剩六个人,三男三女,队形也不用大改了。”他交替了一翘起的二郎,从后着气的助理手里接过一杯现从楼提上来的咖啡,以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姿势开烟,喝了一:“您看如何。”
我猛地从椅里站起来。
但是当大家都打算投第二个方案一票,花梵本人却提了异议。
这觉捕风捉影,没什么来由,就像学生时代的课堂上每次老师名,全班的人都低着,你心一加快,不知为什么,一个听见的名字绝对他妈的是你。
制作人捻着巴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哦……”
这次几乎是所有人都排除了第一个方案――因为重新找人怎么想都不现实,别说学舞需要时间,找人同样需要,也不一定能找到像之前那么合适的,更何况练过集舞和双人舞的人都知,肢的默契和神的交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来的。
你为什么和谢
我有种迫切的冲动,就是揪着他大几千块的衬衫当面质问他,但我没这个胆,我冲上去的瞬间一定会被门外那两个五大三筋肉虬结的保镖倒在地,甚至等不到我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