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不清楚顾封早年的事，闻言慢吃布丁的动作，细心听着。

最忌讳的是什么？当然是百分百的信任，还有百分百付的。在这行，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不过都是看利益行事，付那就是个笑话，讲什么江湖义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好。”家立刻又往回跑，那花白的发瘦小的躯，看着让人心里的。

霍誉低垂目，小时候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只要是跟哥哥有关的事，十都拉不动。

“谁知呢。”顾封倒也没找一个理由来，耸耸肩说，“孤儿院养我到十一岁念完小学就因为经济条件太差解散了，当时其他的孤儿院有来分走孩的，但他们也不敷，带不了多少，像我们这些大一的，就更没人要了。”

霍誉：“那怎么办？”

霍星盯着家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顾封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去，隔了会儿：“张家是个好人。”

为此顾封说过他好多次，说养他不如养一只狗，白猫，不懂知恩图报云云；他也只听着，不会有半回应，可习惯之后，他也知顾封是真心对自己好，因此对这种心心善的人总是没什么抵抗力，意识地就会亲近几分。

霍星也知劝不过他，便也随得他去，只有一个条件：我也得去。

“自己养活自己呗，这年，除非懒死，否则还真难把自己饿死。”顾封了嘴，，“我们几个大的也没接受领养的申请，自己跑来组了个小团，已经念中的几个哥哥有奖学金撑着，合租了一间房，我们就各自打零工，总能过去的。”

“是。”顾封，“我是在城南的阳光孤儿院长大的。”

霍星反问霍誉，霍誉顿时被噎得说不话了。

于是等顾封换好衣服来时，三人已经坐在了车里，张家提着个两层的饭盒跑来，还是粉印着樱花图案的，特别的少女。

“大少爷！”张家气吁吁地，“这有您的药，还有早饭、甜和果沙拉。”

霍星了谢，张家站在门目送他们的车走远，霍星捞了个布丁来吃，昆晏看了后视镜，对坐在后排的顾封说：“听说你小是个孤儿？”

霍星没说话，他上辈浪惯了，刚被顾封捡回去的时候还很不适应，老是抓挠顾封，也不亲近人，除了心好时给顾封摸一摸，平日顾封想抱一他都难。

霍家人都一个，霍誉也劝不动霍星，只得退了一步。

“那怎么就了咱们这行？”昆晏，“这可不是正常人会的事。”

霍誉看了一，吐了烟气：“从小就跟着我们的人里，张叔是最心的了。”

霍星打开盒看了，非常满意，他喜这位家的，于是又：“我还想带零。”

顾封说起往事，也没瞒着掖着，什么洗脚工、摩店，各种工厂线上

别说是一个顾封，就算是昆晏、何畏，这些跟了他们多年的心腹，也未必能得一个全心全意的信赖，这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的是什么？嗯？”

张家很快又提着个袋来了，平日霍星喜吃的零嘴装满了一整个袋，看着像是要去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