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沫紧接着就叹了一气，好似是力不支的闭上了睛，饶是夏雪柔有心思询问，也是生生将这种心思压了去。

可是开了，沈沫觉得还不如不开呢！

和今世的顾非瑾于沈沫的意义不同，今世两人的关系更多的是建立在“”的上面，可前世，沈沫那个时候连一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又何谈“”，虽然有些扭曲，但是沈沫还是愿意称之为“”，一种离不开，割舍不掉的

那沙哑的声音，沈沫听着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就快不行了。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夏雪柔立红了睛，连沈世安也有些哽咽。

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谢过那个共生契约，前世在石先生将顾非瑾搬到他边的时候，沈沫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什么这个人还不去死，只要这个人死了，他就能解脱了，因此，在那个时候，他对于这个契约也是恨的。

“妈，我真的没事。”沈沫简直要抓狂了，向现在这小伤算得了什么，好歹现在的还是完整的，可是当初那姓石的得知不能为自己所用之事，直接就割了他上好几分，那个时候，才真是痛苦……

“妈，我没事。”沈沫开说。

沈沫并不想伤害顾非瑾，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纵使前世沈沫对于顾非瑾怀有埋怨，但那有何尝不是沈沫忍过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动力，甚至到后来，只有无时无刻看着顾非瑾他才能安心。

是夏雪柔和沈世安，沈沫难就不后悔吗？不，他更悔！甚至是恨！

看着沈沫的神有些黯淡，沈世安和夏雪柔直以为是自己的绪影响到了沈沫，立时颜笑起来，看的沈沫既动又辛酸，沉默了好半响，沈沫竭力是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一些，开说，“没事，刚才我是想到顾非瑾了。”

说起来还是托了石先生的福，当初要不是石先生用尽各种办法将自己丧尸化，恐怕他现在就是重生了也要面临这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纵使是陷了沉思之中，可是沈沫对于外界的刺激依旧警觉，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在夏雪柔刚一开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了。

沈沫承认，他是自私的，因为在他死的时候，人类还在末世之中苦苦挣扎，如果当时沈沫能尽自己的一分力量，或许人类的会突破困境，但是沈沫没有这么，甚至有一刻他生了一个想法，让全世界的人给他，给他的家人陪葬岂不是更好……

但是今世不同，共生契约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保护了顾非瑾，保护着顾非瑾不会在他理智丧失的时候被自己伤害，末世那日的记忆里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他想吃掉顾非瑾，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吃，而是真真正正的撕扯肉，连骨带血的吞吃腹。

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他恨自己分辨不好人坏人，恨自己的为何不能被石先生夺舍，或许，当时他被石先生夺舍了，他的父母或许不会死……

沈沫之前合的不仅仅是两世的记忆，甚至连他丧尸化毫无理智时的记忆也有。

这个世上没有或许，再多的假设不过是人类对于好事的臆想，所以前世在力量达到了最巅峰的时刻，沈沫选择了报仇，同时也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啊，顾非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