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火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胳膊里,闷闷地说:“我再歇一会儿嘛,要不你先去吧,不用我。”
林惠然打个哈欠,翻继续睡。
找来一个木盆,把泥鳅放去,底层铺了细细的沙,面上还放了一片睡莲的叶。
林惠然有些气恼,从床上坐起来,却见元火乖乖地把衣服袜捧到他面前。
林惠然蹲在他边:“上来,我背你。”
元火从床上来,先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伸开双臂,把床上的棉被脑抱起来,远远地放到桌上。
“林公,我们去爬山吧。”
元火犹豫了一,很不好意思地趴在他的后
林惠然坐在他边劝他:越是这样坐着,双气血不通,越是难受。
元火坐在地上,已经累得够呛,也没心失望了。他仰着脸看林惠然:“林公,我肚饿,你带吃的了吗?”
过了一会儿太阳升起,将山照得略有些燥。林惠然他山,元火双酸疼,宛如灌了铅,他从地上爬起,又重新坐:“我走不动啦,好疼。”
林惠然从腰间取一个藕的荷包,从里面拿两三块零碎的梅花饼,放到元火的手心。元火狼吞虎咽地吃了,又很好奇地问他:“你为什么随时都带着?”脸颊一红,心想肯定是为我准备的。
第二天元火却早早地醒来,在林惠然脸上亲来亲去,终于把他醒,元火才笑模笑样地说:“林公,我们去爬山吧。”
林惠然很失望,拍拍他的脸颊,又他的小手,试图把他叫醒,元火翻个,一扎棉被里,林惠然无可奈何,只好睡。
元火讪讪地哦了一声。
他坐在走廊上跟自己的新玩了一午,傍晚的时候觉得十分乏味,吩咐厨娘把洗了,煸鳝段。晚上吃过饭,林惠然终于腾了时间,想陪元火去山间小路上走走。元火奔波了一天,十分疲倦,并不理睬林惠然,躺就睡着了。
他们所居的宅在半山腰,从家门看山,似乎近在咫尺,然而真正往山上走,却又十分遥远。元火一开始兴致地走在前面,还嫌弃林惠然行动缓慢,后来走了一刻钟,他略有些疲倦,安安静静地与林惠然并肩而行。半个时辰后,他筋疲力尽,气吁吁地趴在石栏:“林公,等等我。”
两人拖拖拽拽地往山走,元火又累又饿,浑冒冷汗,十分难受,他又不好意思说想回去,只得咬着牙齿忍耐。又捱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到了山。林惠然说的没错,山光秃秃的,只有一座用石垒成了土地庙。
元火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非常地固执,林惠然说什么他也不肯听。于是两人穿完毕,吃了一糕饼和羊,一前一后地往山上走。
林惠然气定神闲地转过,笑走过去伸手拉住他。
林惠然坐在他边:“怎么会不你呢。”又用手指戳他的脑袋:“你说你一早上折腾个什么劲。自己嚷着要爬山,到山了又不肯去。”
林惠然在山闲庭漫步,解释:“我外游历,经常会在野外宿,因此边总备着一粮。”
林惠然披上衣服,没脾气地说:“山只有一座土地庙,没什么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