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相安无事地过了几个月,林惠然的版之后,成为坊间最畅销的游历志怪,尽一些博学鸿儒们批判这种东西毫无研究价值,但是年轻的书生和贵公们却极喜这本,并且促书局尽快销售一本。
“我爹娘尸骨未寒,他们又是因为你我的事而死的……”
昌仆和林惠然并排坐在院里的台阶上。大的石榴树上散落来殷红的石榴花,缤纷落在两人的上和的青石地面上。
林惠然盯着他:“然后呢?”
是蹙眉看他。
林惠然叹了一气,关上房门离开了。
这句话说得冰冷无味,林惠然脸上讪讪的,只好抬床,还想低亲亲他的脸颊,却见他神清冷寡淡,只好说:“你乖乖睡吧,我不吵你了。”
林惠然攥紧了拳,过了好一会儿才忍耐着说:“火,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你恨我是吗?你想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林惠然只好答应了,又细细地叮嘱他:吃饭不要挑,夜里早睡觉,我不能给你讲故事了,不过我会把我的手稿都拿给你的。你自己家里的钱不多了,我会每月叫小厮给你送零用钱。你边没人伺候,我把家里的丫鬟小厮和厨娘都派过来可以吗?
两人在台阶上坐到傍晚,树枝上的布谷鸟叫幽怨的哀啼。林惠然起告辞,抱了抱昌仆,转过也不回地走了。
昌仆望着地面,神冷静:“林公,我总是觉得,我爹娘是因为你我才死的。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昌仆在心里翻了一个白,这个姓林的温柔蕴藉,实在是不好打发,不过自己很不愿意跟他继续扯淡了。
“林公,请您去别休息吧,我今天委实不舒服。”
他平日严肃少言,如今说了一大堆琐碎的话,犹嫌不够似的,望着昌仆,总觉得自己一旦离开,小家伙就要饿死冻死了。
昌仆微微一笑,摇:“不可以哦,不然我就上走,再也不见你了。”
林惠然松了一气,认真地说:“好,三年后我来接你。”停了一会儿又巴巴地看着他:“但是,这三年里我可以来看你吗?”
“你不要这样想。”林惠然打断他,柔声说:“他们是意外死亡的,你不要自责。他们生前那样疼你,一定也希望见到你过得平安开心。”
又过了几日,丧葬事宜终于完结,仆人们拆掉了灵棚,送走了元家亲友,收拾了里外院,然后离开。元家又恢复成昔日里清洁净的模样,只是没有什么人烟了。
书局联系林惠然,但
历经千万年悲恩怨的昌仆,微微别转过脸,看着这个痴而悲伤的少年,难得的动了一丝恻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昌仆背转着看向墙,默然不语。
林惠然想把昌仆接到自己家里住:“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我来照顾你。”
说罢自己去了,临门时又说:“晚上睡觉不要踢被了,也不许哭。”他看了一昌仆,缓缓地说:“火,这种事,不是旁人一两句解劝就能过去的。但你我既然要成为夫妻,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昌仆为使他安心,都一一答应了。
昌仆长长地深了一气:“我想为父母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