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然回想着两个人冗长繁琐又无关紧要的对话,只觉得字字句句都是陷阱,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惊一冷汗,万一说错了一句,就再也别想这个王府了。
正在时,外面响起了轻而礼貌的敲门声。
林惠然认得这声音,他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然后才抬起:“来吧,火。”
金陵王是那种把自己隐藏得很深的人,他自己有任何意图和想法,都不会直观地表达来,而是通过一系列无关紧要的问题和行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才不喜什么王府里的幕僚,他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调查那男孩的死因。
小厮张着嘴巴,看向家,家勉恢复了镇定的表,微笑:“都记了,林公放心。”
元火披散着漆黑的发,上围着简陋的麻布,赤脚走来。他大概是穿过了整个花园,所以满都带着风信的芬芳,柔的发上还沾着几片紫的花。
林惠然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虽然格随,也知伴君如伴虎的理。两人虽然聊得很多,但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好像是离得很远的人在隔空对弈。直到金陵王问他的近况时,林惠然才隐约察觉到,那些问话里似乎还隐藏了什么,但自己一时却猜不透。
其实金陵王只想搞清楚两件事:男被杀案你到底知多少?你来金陵到底有何企图?
林惠然来到了自己的居所,略略整理了一,就躺在榻上睡了。其实他随带着驴,是为了随时可以离开,继续浪迹江湖。
林惠然把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厮,:“劳驾,把它牵到后院,这驴脾气大,净,并且不吃草料,每顿饭要吃果和包。”
他又记起家说明日议事堂里王爷要和众臣商讨对付南方蛮族侵的策略。到时候自己作为幕僚,肯定要发表一些见解的。
比如当天散步结束后,林惠然回到屋里,沐浴更衣,坐在书桌前看书,半夜时候才恍然明白,金陵王叫自己来散步的意图。
元火站在屋温的地毯上,抱着肩膀,叹:“外面好冷。”
尽如此,林惠然还是抱着即使是戏也要认真的态度,找来了前秦诸百家中关于兵法谋略的书,临时抱佛脚地翻阅。
林惠然抬手摸了摸驴脖上整齐的鬃,微笑:“这是我的。”
“原来是王府呀,怪不得这么大。”元火趴在窗,往外面看:“我刚才差迷路,林公,
所幸林惠然回答得很安全:我什么也不知;我来金陵玩。
林惠然收回目光,淡淡:“胆很大嘛,连王府花园都敢闯。”
那些心智愚钝的,往往觉得莫名其妙。而聪慧机灵的人,则会在事后慢慢地琢磨其中的义。
当天傍晚,金陵王约他一起游园,王府花园极大,两人沿着园中小路,随意地往前走,说一些风土人的闲话。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金陵王才闲闲地问他:“来金陵都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家瞠目结,不知如何接话。
这让林惠然觉得很疼,他哪里懂什么军国大事呢。他只知那条街上的菜好吃,哪家酒坊的酒好喝,他只会浮世浪的那些伎俩,另外还会写一诗词,讲一传奇故事。除此之外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