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呆呆地看着，只听见乌鸦和那老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尽是庄家收成之类的话。乌鸦把洋葱剥完了，又起去看火炉里熬着的汤药，看见李越，笑：“肚饿了吗？”从案板上拿起一块刚蒸好的米糕，说：“过来。”

蓝贝贝：“你才蠢，你比我蠢十倍。”

重华笑：“够了，多谢。”

重华：“……”

李越往东西厢房里探，西厢房里的太太小尖叫一声，晕了过去，东厢房里的保长咕咚一声，重新跪在地上。李越满意地，负手走厨房。却看见乌鸦正坐在小板凳上剥洋葱，旁边案板上一个老妇人正咔嚓咔嚓地切土豆，汤锅里咕咕冒着气。若是旁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这是温馨的农家人饭画面。

乌鸦醒悟过来，笑：“你也太把人小瞧了。”这样说着，径自开了房门。见重华坐在窗边看雪，蓝贝贝坐在床上嗑瓜。李越吐了吐。乌鸦：“过来吃饭吧。贝贝你先吃，我们三个把药喝了。”

李越笑：“唉，非礼勿视嘛”

此地虽然是江浙地区，然而乡村毕竟寒冷，屋里贴墙一排炕，能容三四个大汉睡。蓝贝贝把床褥揭去，摆上四方桌，然后四人坐在桌边摆放碗筷。窗外雪片纷飞，屋温洁净。桌上四菜一汤，汤是玉米炖排骨，菜是清炒菠菜、蒜蓉腊肉、麻婆豆腐、蒜苗炒鸡。四人吃着饭，乌鸦又把这村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对蓝贝贝说：“人家

乌鸦疑惑：“你什么？”

李越迈步去，将房门一关，门一只斑纹大猫看见他，嗷呜一声逃走了。他上自有一种神憎鬼厌的气质，平常生见了他，都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蓝贝贝说：“你比我蠢十万倍。”

乌鸦见他木木傻傻的，也不理会，自去跟那老妇聊天。老妇说的是江浙音，李越听不懂，乌鸦却能听明白。原来镇上这段时间了采花贼，得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都大了肚。县衙里也派人来调查过，可那些女竟连采花贼的样也说不清楚，因此调查许久，只能无功而返。

蓝贝贝偶然闯去的医馆，便是新近才开张，专为给那些怀了孕的女看病的。这些乡民深恨采花贼，却无可奈何，因此见了这些陌生的外乡男，才十分惊恐憎恨。

乌鸦听了这些，也知此地不宜久留，打算等明日天晴了就启程赶路。他把好的饭菜和药放在盘里，跟李越一起回房。李越朝他挤眉，站在门大声咳嗽，然后说：“我们来了。”

李越说：“你比我蠢一百倍。”

李越抿嘴一笑，指着他说：“我知你要向着他了。好吧，我去找乌鸦。你们两个……嘿嘿嘿，我把门关上，一个时辰够不够？”

重华说：“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吧。李越，别跟贝贝吵架了，去看看乌鸦在什么。”

李越傻傻地走了过来，乌鸦把米糕到他嘴里，说：“自己去外面走走，可别再吓着别人了。过一会儿回来吃饭。”

李越格躁动狂暴，但见了乌鸦这般沉稳细腻的样，竟是痴痴呆呆地说不话，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都十分温柔妥帖，说来的话也似和风细雨，绵绵地落在他的上。

李越说：“你比我蠢一万倍。”

蓝贝贝说：“你比我蠢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