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瑟利尔在灰烬之主边那么久，为恶的阿什尔完全可以想象他遭受过何种折磨，他毕竟只是个人类，不可能丝毫不被影响。从前的丹瑟利尔上总有种定而无所畏惧的气质，甚至可以说，他的傲程度简直超过了他实际的力量；现在，丹瑟利尔依旧在努力维持那种状态，而不经意间，他难免显而易见的脆弱。可能他自己并未察觉，阿什尔却看得很清楚。

“准确的说，回笼谷。我去要回自己的城市。”

也许因为太久没和丹瑟接过了，阿什尔觉得这次对话有新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记得以前丹瑟利尔不频繁发问，更不会在语气里带着如此明显的不安。

你竟然已经可以独自完成这种法术了……”

“然后呢？”

阿什尔记得以前丹瑟的睡眠很浅，像是随时准备醒来一样，在笼谷时他大概也不可能睡得多好，现在这艘船似乎成了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再次回到船舱时，阿什尔发现丹瑟利尔靠在墙角的一堆杂旁睡着了，环境不怎么舒适，但他却睡得非常沉。

猎已经消失了，现在阿什尔不记得那个人昔日的心了，还有人类小镇的集市、丛林中野生禽畜的模样和名字……他都快想不起来了，他太久没有去回忆过，脑早就被别的东西占据。

“陆地？”

“笼谷之城有一切我和你能用到的资源，”阿什尔回到他面前，用很久没现过的、昔日那个猎才有的神看着他，“在那里更方便找到罕有的宝石、法，在那里施法更方便，之后……”

“去启动这艘船，我们回陆地去。”

话说到一半，阿什尔将丹瑟推在门板上，将刚才浅尝辄止的吻继续去。很久以前他也这么过，甚至比这更多，他将丹瑟利尔困在怀里，唇齿间激动得略显暴，绕住其发丝的手指却如抚摸易碎珍宝一样温柔。

“所以，这里是我新的书房了？”

恶转离开，没有回看丹瑟利尔的表，也没让导师有足够时间发现他的表。他怕自己的笑容太像那个猎。

“不，”阿什尔说，“这里没有你的房间了。我是让你去收拾东西，不是让你住来。难过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永远住在船上？”

“恶的领悟力普遍比人类。你说呢？”阿什尔带丹瑟来到一间门前，轻推了他一把，“去找找吧，你的东西都在里面。除了你的缒鳗不在，那玩意早就死了。”

直到丹瑟利尔因为不适而轻微挣扎，阿什尔才放开他，并且说完刚才的半句话：“之后，你就可以回人间去了。”

重新回到笼谷

猎明明已经消失了，可是阿什尔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依然如此依恋丹瑟利尔。

灰烬之主没能回到笼谷之城，而这座城市并未因此有任何改变。恶本没有忠诚的概念，也没有完整的统治制度，权力交替方式就和人间野兽族群没什么区别。

丹瑟利尔嘴唇的没有变。略微燥，反应笨拙。阿什尔无数次怀念过这个，但他更希望自己保持冷静克制，就算有什么事要发生，也得是在清晰意志的控制之发生，而不是放任自己像个弱的人类一样因为什么“动的重聚”而过于激动。

“你要去哪？”

阿什尔转离开时，丹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