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冒如今在军中前途正好,郁铖陈醉的贴护卫,正好由他了缺,于怀庸也好,二哥也好,都暂时动不到咱们上,先让他在军中好好,以后会有用到他的时候。”
“元帅从桂花州走到京城,一路艰辛,应该更懂得今日富贵来之不易,人的气运福报,也要有珍视之心才能长久。若是一味挥霍,气运尽的那一天,也就是元帅的死期。”
林云英到了椅上坐,素手抓着椅背说:“我心里真是害怕。你看到于怀庸走的时候那个神了么,他这个人太疯狂了,什么事都得来。我听说他少年的时候受过欺辱,后来手里有了兵,就回去屠了人家满门,连小孩都没有放过。他一路走到今天,骇人听闻的暴行数不胜数,可是郁相又要我们和他联合……即便我们赢得了二殿,那时候于怀庸军功更盛,连一个制衡他的人都没有了,殿即便继位,恐怕也只能他的傀儡。”
“你有着孕,最近又不舒服,就不要老想着这些伤神了。”赵说。
“不用怕。”他攥着林云英的手:“我一定给你和孩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大踏步走过去,走到大住持边的时候,住持冷声:“元帅能给寺里留一片净土么,这里建寺六百年,经过多少战乱,都从来没有沾染过一滴血。”
一件单薄的僧袍,肩披着一件绣着百花的披肩,神肃穆地看着他。
“元帅不为自己求福报,难连边至亲也不顾及了么?”大住持神依然安然,丝毫没有被他怒:“元帅失势那一日,他们还能独善其么?”
“那我很荣幸啊,”于怀庸冷冷地说:“这寺庙的土地沾染的第一滴血,是我于怀庸的。”
于怀庸咬紧牙关,说:“既然如今同富贵,将来自然共生死。骨肉至亲,理当如此。”
“我于怀庸如果是个怕死的人,那如今应该还跪在那些富人的脚,祈求他们施舍给我一发了霉的糙米。”于怀庸说:“大住持也是贵族吧。没有吃过苦的住持,也能了悟穷人的望么?”
赵说:“二哥就要回来了,咱们且看看形式再说。”
林云英了,问说:“我父亲来信说,如今形式危乱,我们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我弟弟来紫薇帮我们。殿觉得呢?”
他说完就从大住持边走了过去,留淡淡的血腥味。
大住持后还跟了两个僧人,见于怀庸走远,才说:“这个于大元帅,杀气很重啊。”
于怀庸走了以后,大家也四散回到房间,林云英一房间就说:“殿一向持中不言,今天怎么为了陈殿公然和于怀庸对抗?”
“能嫁给殿,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希望将来我们一家三能远离这些争斗,平平安安度过余生。”
林云英叹了一气,赵便握住了她的手。
赵替她解开斗篷,说:“于怀庸欺人太甚,如果任凭他欺辱陈醉,那等陈醉已经满足不了他变态的征服的时候,你觉得他一个要欺辱的对象会是谁?早晚要凌驾到你我之上。”
“这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可恨的人。”大住持说:“可惜陷障之中,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了。”
戾气重的人,也终将被戾气吞没。
陈醉的房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