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之事历历在目,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昨日还发生过似的,卫锦文低看着自己的手。他这一世家境优渥,本不需要他奋斗,又生的比较聪明,什么都废不了多少工夫,手保养的很好,肤白皙细腻,然而他其实是不如那人好看的,比不上。
门后的景豁然开朗,然而给人的觉却不怎么好。地上铺着厚厚的苔藓,还有渍从边角渗透,一难以言喻的味从最里面蔓延来。叶小楼觉得这里面似乎有死气似的,然而鬼的死就是消散,是没有人的那种死气的,很奇怪,明明这里只有魂魄,却能觉到一人才能有的死气。
“我不相信的。”卫锦文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也跟着笑,“这么好看的人,这么好看的手,怎么会呢?”
“我来了。”卫锦文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眯起睛看着坐在一块阴冷湿的石上憔悴的影,他还能看到对方俊的脸,还能看到对方的,看他开说
“我的红不是颜上的红,你不懂……”他笑着解释,“就是杀人之后染上的颜,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着,也洗不净。我杀过的人实在是太多,无辜的,不无辜的都有许多死在我手里,这或许是罪孽的颜吧。”
被狗抓在手里的小鬼说:“对对对,就是你走的方向。老鬼住的山普通人看不到,只有我们能找到,那地方可是偏僻的很,还有一霉味儿,也不知老鬼怎么这么邋遢,里也不知好好收拾收拾,到底是自己的府,也太拿不手了。”
“……不知。”
当年说过的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回响,那些个嬉笑怒骂带了些快的味,仿若昨天卫锦文还跟对方相见一样。只是时过境迁,世间虽未发生沧海桑田的变化,对二人来说却也已相见,便是相隔万里。
“你来看,我给你画的画像,可还满意?”
无知无觉的踩着湿的苔藓往里面走,卫锦文仿佛又看到记忆中那个面容俊,上总有一特别气质,便是周围所有人都闹闹,也独独他一个人安静。他的手特别修长,很有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曾经说自己全都沾满鲜血,怎么洗也洗不净,也许魂魄早已变成红,便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也洗不掉那些红。
“你死后变成鬼,肯定也是俊的,是个鬼。”当初卫锦文开玩笑似的说着,眯起睛拿着笔了红的朱砂,在画卷上轻轻描摹,“你的嘴唇的,味实在是极,便是比那最味的御膳也要好上许多,现在我画来便仿佛能尝到那味似的……”
“你这人气质着实特别,我竟画不来,待我好好练练,总能画你的□□,保叫你在画里活过来似的。”
卫锦文曾开玩笑说:“你要是去了地府,可得看看彼岸花有没有你红,对比对比。”
要找那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于叶小楼来说却容易的很。在保镖们中是普通的悬崖峭,摸起来也跟真的石似的,然而跟在叶小楼后却轻而易举的闯了去,就像穿过一扇门一样。
“你比我更好看,你可知?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