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凌寒柏低着tou不停地对展鸿宇dao歉,他好像是笑着说chu这些话的,可是展鸿宇却看到面前这ju单薄的shenti颤抖得很厉害。
“寒柏,我……”展鸿宇想要解释,一开始他的确打算和凌寒柏彻底了结两人之间那并不平等的伴侣关系,但是现在,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这么zuo吗?
凌寒柏就要死了,他们之间也没有对方kou中的以后了。
凌寒柏抬起tou,直到此时,展鸿宇才看到他那只孤孤单单的右yan中liuxia了一行泪shui。
笑着笑着,凌寒柏还是哭了,伤心的事qing令人难过,而真正难过的人又如何能伪装chu快乐的模样。
“鸿宇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就当是我的遗愿吧。”
“你说。”展鸿宇觉得嗓zi一阵发gan1,他怅然若失地坐了xia来,垂xia了yan。
“我不知dao作为战犯被chu1死后还能不能被埋葬ru墓园。如果在我死后可以获准得到安葬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立块碑。我想以你伴侣的shen份被安葬。”
凌寒柏的yan中还有泪shui,看着展鸿宇并没有立即答应自己,他的心里gan到了一阵不安,这一次,他几乎是用哽咽的嗓音在恳请对方了。
“看在雪月的份上,给我留个名分好吗?等我死后,不guan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会永远祝福你的,鸿宇哥哥。”
不知是药wu的原因,还是一直饱受病痛折磨的缘故,凌寒柏的qing绪变得不太稳定,他浑shen颤抖,独yan里满是惶恐与悲伤。
他就要死了,他就要永远离开自己ai的人了,他原本想过,展鸿宇应该忘了自己才能活得更开心,可是到了最后关tou,他还是想自私一dian。
他想带着一dianai去死,哪怕这一dianai是他求来的。
展鸿宇神se茫然,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tou将目光凝注在凌寒柏哀戚的脸上。
一声长叹之后,展鸿宇探chu手抱紧了对方,他亲吻着凌寒柏的鬓角,轻声在对方耳畔说dao:“寒柏,虽然之前的日zi,我们之间过得并不愉快。但是你的确是我的伴侣。要是没有这场平权战争,早在十年前,我就应该是你的伴侣了。”
说完话,展鸿宇默不作声抓起那张离婚协议书,rou作一团扔到了地上,他不想再因为一张纸伤害自己怀中这个可怜的男人。
凌寒柏很久都没有被人这样安抚过了,他用独臂紧紧地搂住了展鸿宇,在对方的怀中chou泣不止。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很想你,很想雪月。我的伤很痛,心也很痛,我真的很痛啊……斩首会不会也会很痛?我不想再这样痛xia去了……”
凌寒柏絮絮叨叨地哭诉了来,他肉ti和jing1神上的伤每一天都在折磨他,因为一级战犯的shen份,他甚至被禁止使用止痛药wu,而他早年的tou痛症最近也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伴随着对展鸿宇的思念以及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愈发剧烈。
而这一刻,他的qing绪终于崩溃了。
肆无忌惮地在ai人的怀中哭泣了好一会儿,凌寒柏这才缓缓松开抱住展鸿宇的手,他抬起tou,吃惊地看到了他的鸿宇哥哥也已双目通红。
“鸿宇哥哥,你,你不要哭。我不怕痛的,没事,只是咔ca一xia就把tou切xia来了,一定不会很痛的。”
凌寒柏手足无措地想要安wei展鸿宇,他抬起手为展鸿宇拭着泪shui,可是他的手却颤抖个不停。
展鸿宇轻轻抓住了凌寒柏伤痕累累的手掌,对方的手掌也包裹着纱布,一块暗黑se的血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