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里？”姬振羽懒懒反问，随即摇，“听听罢。月是故乡圆，曲么，”再次听着那声音，确定自己只会越听越烦躁之后，姬振羽叹了一气：“曲么，自然也是故乡的厉害。”

赫连皓倒酒，姬振羽也就喝着，一边喝一边看向栏外，看得颇为认真――栏外有他看了几十年的景，但仅仅经年不见，他的记忆便已然模糊。而往后……往后，这样的景或许还将能够再看几十年，也或许，只再有几次看见的机会了。

帝都临窗酒楼

琵琶声弹断曲，歌唱人说离别恨；南边特有的吴侬语唱着一曲哀思，勾了大半人的魂，也勾了姬振羽心中的火。

赫连皓面上飞快的掠过了一丝迟疑。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风容易别。”

“旁人？”凭直觉认为对方的态度是因为姬容边的‘旁人’，赫连皓不由多问了一句。

燕丹事不立，虚没秦帝。舞阳死灰人，安可与成功。

晃晃碧玉杯中紫的酒，姬振羽突而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这两日买消息，那知不知当初我大哥是为了什么去澜东的？”

坐在姬振羽对面的赫连皓笑了笑：“你若不喜，我们便走了？”

酒楼临湖，正在西湖边，装修和西湖一样也是极清雅的，更有丝竹声似远似近。

赫连皓失笑：“我哪儿有朋友，早就――”他的神略沉了沉，“早就没有了。这两日我只私买了消息，再托人找些路。”

第139章风雪夜归人

赫连皓一笑，倒不再说话，只给自己和对方再满上了酒。

就在耶律熙和姬容自柔蜜意的时候，姬振羽和赫连皓，也正在酒楼之上的雅座中对坐互饮――当然，是化了妆的。

但到底不是那纨绔，更兼此时份是个大问题，姬振羽也就紧了眉，低咒一声：“青天白日的唱什么不好，非要唱这等曲叫人心烦。”

姬振羽沉默。买消息自然是买帝都中风向的消息，托人找路，也当然是找安全离开帝都的路――并非姬振羽不相信姬容，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不论是因为尊严还是其他什么，姬振羽都无法安然坐着装作什么事没有的等姬容安排好一切。

姬振羽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只是……”他顿了一顿，“只是仿佛看见了我大哥和旁人在一起。”

“怎么了？”姬振羽奇，“没有消息？”

“不，不是。”赫连皓，“虽没有的，但多少有些传言……”

赫连皓正想着怎么回答，姬振羽却仿佛不愿多说，轻描淡写的带开了话题：“回来这两日，你有没有私找些朋友聚聚？”

“怎么？”赫连皓开，并顺着姬振羽的视线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旁人，”姬振羽重复，随即，“南边的那位。”

赫连皓心了然。姬辉白和慕容非无论哪一个站在姬容旁，都不需要姬振羽这么说，而会让姬振羽这么说的，加上又是南边，也唯有炎国的那位皇，耶律熙了。

突的，一直看向栏外的姬振羽轻轻咦了一声。

日贯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