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有些意外,但慕容非的事,他本也有了打算,便:“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过几日我便让他走了。”
不明白两人间发生的事,姬振羽只觉得姬容这次的决定有些严厉,但既然对方是自己看不顺的慕容非,姬振羽当然兴,也就乐得不再说,起告辞。
院静悄悄的,因慕容非不再姬容边服侍,倒多了几个小厮。只是这几个小厮都是晓事的,别说往慕容非那里看一,便是来去也是匆匆,动静极小。故而一时之间,便好似只有慕容非一人在这院里跪着,背脊直,无比卑微,又无比骄傲。
没时间一句,本来能表示很多意思。但姬振羽此时听姬容说来,却只觉一不祥之意,脸当即有些变了:“皇兄何此言?”
姬振羽没有再说去。他只是姬容的弟弟,说本来便不该过问自己皇兄边人的事――况且那慕容非还不仅是‘旁人’――只是这次真的被慕容非气得狠了,方才在姬容面前这么提上一提。
姬振羽张了张嘴,一时说不话来。他的本心,是怎么也不想依姬容的话去的――他总也是皇,也荣华过,也落魄过,知晓这门朝堂中的人,最是能逢踩低;也知晓那九重龙阙上的主人,是多难伺候……他如果就这么回去了,姬容固然能护着他――他相信――可又要担多大的风险?
姬振羽听明白了姬容话里的意思:给慕容非最后一次机会。
姬振羽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皱起眉,有些犹疑,更多的还是惊讶:“皇兄为何如此……”想了想,他还是没把‘急躁’说来,只委婉,“臣弟并不急于一时,多些准备,也免得到时皇兄太过为难。”
姬容沉默。
是矣,长久的静默之后,姬振羽终于缓缓,在心中自想:若到时候真了什么问题,他便尝一条命罢了;他虽未必是父皇的嗣,但自己的皇兄,却是正儿八经的嫡长,还有一个厉害的皇后在,但凡自个父皇能稍微顾念些亲,便怎么也不至于到不可收拾。
这话是在送客了,但姬振羽倒确实还有一事,便顺着话:“皇兄,那慕容非保护不周,让皇兄陷危险……”
片刻,他淡淡一笑:“多些准备……过了这次,我大抵是没时间了。”
算:若一切无事,那他自能慢慢安排姬振羽;若真有什么……若真有什么,想必那时候,他提些要求,也必能被答应。不论如何,却是都能护其周全的。
就这么跪在他面前――或者说就这么跪在姬容门前的慕容非。
姬振羽也就往外走去,但刚了门,却意外的见了一个人――是慕容非。
姬容却已经收拾所有心,神也一直如寻常般平淡,只:“皇弟以为如何?”
书房,送走姬振羽的姬容翻着桌面上的折,把该理的都理了之后,见时
姬容当应了。
只是……
只是,从姬容再一次让他回来那一刻起,他便再不愿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了――不是不会,不是不能,惟独不愿。
姬振羽挑挑眉,随即冷笑一声,却是连看都懒得再看一,便转离开了。
见姬振羽,姬容也就了一个笑容:“那就如此定了,皇弟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