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打好腹稿的付冬晟微微一怔，随即语带激：“多谢殿挂心，小人很好。”

灰烬上还有沾着淡淡的冷香。

“是。”慕容非告退，神平淡一如往常。

“是，殿。”站在门外的人回答。

较往常更净了些。

付冬晟很快就带着一叠战报来了。

“恩。”淡淡应了一声，姬容找了几不甚详

周围很净，与记忆中的激烈迥异。只是……

手上一顿，姬容脑中念微动便明白慕容非是在借机询问他的态度，避免尴尬……在某些方面，慕容非确实向来不会让人失望。

接过付冬晟手中的战报，姬容翻看半晌，才抬：“你的怎么样了？”

应声站起，慕容非腰背直，显得神奕奕，只是面上有些淡淡的绯红：“不知殿找小人来有什么吩咐？”

而酒……姬容的视线转到酒上。酒也是他吩咐人去拿的，最后喝醉了的，也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姬容抬了声音：“让慕容公过来，还有，先找两人来伺候。”

片刻功夫，房已经打扫一净，而慕容非也站在了姬容面前。

“殿可在？付冬晟求见！”恰是此时，外传来付冬晟的声音。

视线在慕容非脸上转了一圈，姬容并没有立刻开，而是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么说着，姬容沉片刻，又：“但不要打扰，只注意动向。”

越过一地狼藉，姬容走到屋角角落，打开焚香的炉，从中沾取一早已冷却的灰烬放到鼻轻嗅。

“是。”应是，慕容非又问，“殿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沉默着，姬容的指腹摩过明显新换的被单和自己贴的单衣。

经过昨天，若说完全没有不自然当然不可能；但若真要姬容什么特别的举动，那也同样不可能。因此，姬容只微微：“起来吧。”

“参加殿。”单膝跪地，慕容非利落的行了一礼。

眉心皱褶更深了些，姬容额角，刚准备叫人，便听见外有人声：“殿，慕容公让小人来询问殿是否有什么事吩咐他？”

眉心隆起，姬容床走到外间。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种绯红应该是低烧引起的……不知怎么的晃神了一，姬容顿了一会才开：“不，没什么……这两日你安排些人，注意……注意姬振羽的动向。”

单衣也是新的。

杂乱模糊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似乎已经不消多说。

略有意外，姬容先看了一面绯红的慕容非，多少记挂对方的，又心想有些事也不急在一时，便：“没有了。你先去休息吧，让付冬晟来。”

香并没有问题。沉着脸，姬容搓掉指腹上的灰烬。

外间倒是一片混乱：空中残留的淡淡酒味，满地没有打扫的陶瓷碎片，横七竖八歪倒在地的椅……

深深的了一气，姬容走到桌前，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却发觉桌面上的东西早已被尽数扫到地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姬容的太阳不受控制的突突的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其实便是有事也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讲。姬容本想让对方退，心里却一直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