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慕容非后心的朴刀,更近了。
到肤上的刀锋是冰凉的,这份熟悉的冰凉使慕容非脸上掠过了一丝笑意,很浅,转瞬即逝。
突如其来的反击让其他三个黑衣人或多或少的有了些僵直走神,但刚刚割断一人心脉的慕容非却没有半分停歇,飞快的长剑,慕容非手腕一转,横过长剑,顺势划过左边一人的咽。
泛着冷光的朴刀到了慕容非的后心,持刀的黑衣人甚至能看见刀尖在衣上戳的浅浅凹痕。
正准备开和姬容报告的慕容非没有预想到姬容竟然会这么问,一时有些怔住,但转瞬便明白对方定是从刚才打斗中看了什么。
倏然而至的战斗至此结束。这一场战斗时间并不算太短,但胜负却在雀起鹘落之间有了定论。
慕容非的剑,依旧和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胶着着;慕容非的睛,也只关注方才那两个递刀的黑衣人。
一柄明晃晃的,穿透人心的样长剑。
退,飞快的退。
方才……飞快的回忆了一遍方才的
制住了人,慕容非并没有立刻把人带着回去见姬容,而是自己先问了几句,这才神微沉的转回来到姬容旁边。
开前方两柄直刺咽的朴刀,再借剑传来的力拧腰反挡住最后一刀,但也正是这时,一冷光宛如毒蛇,无声息的潜到慕容非后心。
黑衣人依旧保持着持刀递送的姿势,只是再没有力气将刀往前递哪怕一毫厘的距离――那柄薄薄的长剑,准确的刺他的,割断他的心脉。
亮盈盈的光一闪而过,左边黑衣人的脖颈中,血线隐约而现。
从沉思中醒来的姬容第一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就快了。黑衣人想着,他的底,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喜悦以及得意。
双手拢于袖中,姬容不声不响的提起力聚于双掌,却并无手打算。
四把朴刀携着劲风扑向慕容非,最近的一把已经割开慕容非的衣服,并在慕容非的肤上留了一痕迹。
此时方才自半空落,慕容非看着分两边逃窜的黑衣人,弯了弯唇角,抬手就掷一柄长剑,自背后其中一个人的,旋即再足尖轻,几步赶上最后一个黑衣人,不费多少功夫便拿了对方……当然,这中间所用的手段就不是那么温柔了。
“肩膀怎么样了?”见慕容非回来,姬容率先开。
长剑是从慕容非腰间来的,用的是左手。鲜少有人知,慕容非左右手都可用剑;而在这鲜少的人之中,不止知慕容非左手能用剑,并且知他左手比右手快很多的,都已经被请去和阎王喝茶了――一如此刻,在他后持着刀的黑衣人。
依旧站在一旁,姬容注视前局势,底只带着惯常的冷静。
自走神中醒来的剩余两个黑衣人见慕容非短短时间便杀了两人,早已胆寒,再顾不得击杀慕容非,转匆忙逃离。
其他三个黑衣人也注意到这边的景,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几乎同时把留保命的三分力全数灌注在刀上,刹那间,四把朴刀自前后左右砍向慕容非,围成绝杀之局!
四个围着慕容非的黑衣人并没有看见慕容非面上的这缕浅笑,但他们看见了浅笑之后的东西――一柄明晃晃的样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