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有期待。

他越说越低落，到最后甚至有几分委屈：“从小我就比那两个小，二弟又去云游学医，常年不见人影，白兰里应该只有我一个，毕竟我见他的第一――就、就――”

慕容则痛苦地忍着冲动，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不能、我不能……就算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也是不忠不义之事，会引来天人诟病。”

慕容则带着醉意冷冷：“我不？你先能接得我一百招，再来与我论短长！”

慕容则这辈也没掏心掏肺地对人告白过，但此时季白兰也不想听，他只勉地微笑了一，便继续安抚倒在自己上的慕容则：“如果我也喜你呢？你愿不愿意为了我，一微不足的牺牲？”

季白兰低笑一声，伸皎白手臂搭在他赤膛上，沿着他焦渴动的结一路抚摸，手指灵放纵，完全抛却了平日的矜持清贵：“怎么？你声声说喜我，却连听听我的要求的勇气都没有？”

他沿着慕容则耳廓缓缓舐，淡粉的尖灵巧而湿，温言语缠得人愿一醉不醒。慕容则立即开始气，气息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推翻在床。

季白兰掩袖转，伏低偷笑，只觉这场景像极了话本里的捉奸场面，若慕容狄是武松一般心冷的侠客，只怕自己和慕容则当便要人落地。

“私里，就算你要我叫你夫君，也无不可。”

颅，温柔地在他耳边细语，用他最喜的缠绵语调：“你想让我属于你吗？”

“这些年你纵声，自大狂傲，江湖上都因为你慕容三少的名敬你三分，你那些红颜知己更是看着你兜里的金哄你，你到以为自己真有些分量了？”许是对弟弟积怨太深，慕容则一气说了个痛快，也不去慕容狄面如何

“没有人你光明正大，你不是喜像这样偷吗？我们还可以继续，而且――”季白兰从床笫间仰起来，大半个肩在外，青丝散乱，姿态靡丽令人莫敢直视。慕容则脸红到耳，不堪忍受地别过脸去，却又被季白兰轻笑着自后拢住，温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命：“我保证，我会更乖的，大哥……”

季白兰的神一片清明，可听在慕容则耳中便是哀婉低泣，饶是他再心定，也禁不住动了：“那你要我如何？”

“――如何？！先交你的狗来再谈！”

慕容狄不在的这段时间，季白兰想自己大抵真的是学坏了。

“况且，白兰心里没有我。”

然而看在慕容狄里，便是他受尽欺凌，无颜面对自己，转垂泣，当心火起，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觉平生不曾遇过此等恶事，持剑便刺向慕容则心：“你不我大哥！”

慕容则倒在他怀里，极为眷恋地深嗅着他衣襟上的杜若兰芷，攥着他衣袖的手却在颤抖：“想，但我不能那么，我还有我的责任。”

窃窃私语隐没于红绡帐中，平地忽起一声惊雷，原是慕容狄于月愤然推开房门，双目怒睁持剑而立。

慕容则酒还未醒，却也只是嗤笑，摇晃着站定，似捉般随意探两指，便将慕容狄剑尖死死抵住。慕容狄大惊，旋撤，终是在慕容则手臂上划两浅痕。

“你不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