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tou脑空白，有一会儿只是不切实际地想着，这是他的，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碰。

以及另一个更清晰而不可转圜的念tou。

他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要让那些人付chu代价！

第120章落脚dian

夏天躺在毯zixia面，能gan觉到药效像chaoshui一样从他shen上褪去。他每一秒钟都更加清醒，更加憎恨，他再也不会恢复成以前的样zi了。

他放开白敬安，离开不切实际觉得安全的毯zi，冷着脸穿上衣服。

他很确定白敬安清醒以后不会喜huan他俩没穿衣服蜷在毯zixia面qing况的，他有权得到一dian尊严。

他的战友仍躺在那张肮脏的床上，两yan放空，毫无焦距，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了，灵魂沉ru无法chu2碰的黑暗之中。

夏天面无表qing地收起棉花糖，把最衬手的一把枪sai到后腰，甚至懒得用衣服盖住。他shen上四chu1可见huanai的痕迹，但他一dian也不想在这里洗澡和恢复，他确定白敬安也不想，他们只想离这里他妈的越远越好。

屋zi里弥漫着xingai的味dao，又四chu1可见血迹，像个战场。衣服散落在地上，夏天拿起白敬安的衬衫，不知dao怎么办，最后决定还是不guan了，他走到床边，用毯zi把白敬安整个儿包住，小心地横着抱起来，离开这间公寓。

那人在他碰到时哆嗦了一xia，还没完全清醒，他总是整齐的黑发一片凌乱，脸上沾着血，全是泪痕，毯zi之xia的shenti布满青紫的痕迹，似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只能被他抱着，抬一xia手指都zuo不到。

夏天抱着他离开房间，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阳光越过上城照在前方，一派光明景象，白敬安突然闭上yan睛，颤抖了一xia，好像外面的光线会把他灼伤。

夏天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公寓外停着他们的车，一切都是老样zi，除了这场噩梦般的xingai，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夏天扫过形似jian固的世界，正午的阳光就在前方，他yan中只有一片漆黑。他移开目光，打开车门，小心地把白敬安放到后座上，把座椅展开，变成床铺，让他躺得舒服些。

那人轻轻动了一xia，力量很小，夏天看到他脚踝上liuxia一行黏腻的yeti……白敬安猛地蜷起双tui，藏到毯zi里，无力的shenti甚至再次绷紧了一xia，他把脸埋到布料中，像是这样便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天花了三秒钟时间，才意识到是自己的jing1ye。

他一手死死抓着车ding，烧灼般的阳光在他视线边缘尖叫tiao动，他觉得很想吐。

他的旁边，白敬安倒在后座上，努力想蜷起shenti，他没力气把那些痕迹ca掉，只能尽量把双脚藏起来。

然后他就这么两yan放空地盯着椅背，那些人把他的nei里挖空了，品尝了血肉，留xia一ju空壳，他连目光都聚焦不起来，一片涣散。只剩那蜷缩起来的一diandian绝望的羞耻gan。

夏天这么僵ying地站了几秒钟，走去驾驶座开车。

夏天尽可能把车开稳，车zi向上，驶离xia城。

他们将回到浮金集团给的那栋大房zi，白敬安的旧宅被改造成了纪念馆――他们拿走一切想要的东西――除了那儿无chu1可去。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gan觉到脖zi的链zi如此之紧，令人发疯。

公路纤细脆弱，悬在空中，夏天冷着脸看xia方的城市，xia城黑暗之chu1如同噩梦，阳光之xia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