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业低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竺被他小鹿样的神看得心里某个角落瞬间了一,用戒尺虚了桌面,“扶着。”
好疼啊。
他是练羽球的,臂力自非常人可比,隔着薄薄的训练,才一就打得常静业抖了起来。
陈竺顺手将他腰向了,调整了姿势,一板就敲上去。
陈竺将这一幅也放在手边,轻轻了一张,“问题都在哪里?自己说。”
这一板去,小业的泪就掉了来。
于是,常静业恭恭敬敬地站在桌边,把每一幅画的病都说了一遍,有说得不到位的,陈竺一一指来。小业的声音越来越小,每翻一幅画,就好像把自己的不认真又放录影带似的播了一遍,而且,是一帧一帧地慢放,说到最后两张,他已经丢脸到实在不敢站在这儿了。
他一句话说完,常静业羞得不知藏到哪里去,只垂了脖,两只耳朵像小兔似的竖起来,好一会儿,才小声,“我知错了。”
画了。
他问完,本不等常静业回答,迅速翻到一张,圈起自行车前闸的地方,“弯紧急刹车,得是后闸,这一你注意到了,很好。那我问你――”他依然用笔端圈了自行车衡量上的字母,“这个牌的车、这个型号,后闸是左手还是右手?”
陈竺看他样也知他是真的知错了,伸手就从屉里了一把尺来,合上屉,站起来,“几,自己说。”
陈竺说完了这一张,就拿起来放到旁边,第二幅是一幅人,陈竺用铅笔虚指了日期,“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星期三雨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太阳镜?”
第三。
常静业知错了,乖乖用手撑着桌边沿,缓缓伏。
陈竺看他的目光瞬间深邃了许多,小孩儿被看得更低了,怯生生地静等着,正自忐忑,听到师兄略带责备的声音,“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二十了。”
峰的地方,他甚至能觉到那一跟板一样宽的肉起一条兀楞楞的檩来。
陈竺依旧没说话。
小业的手几乎扶不住桌。
画画方面的问题,谢谢小白给的专业意见,谢谢!
陈竺等他调整了姿势再重新趴好,又是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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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静业的指腹贴着,只来回用牙齿磨着嘴唇,心中思摸,师兄是从来没打过那么多的,可这次――自己那么不认真,二十张都画得不好,该多让他失望啊。想着就不自觉地抬去打量师兄脸,才一抬,正撞上师兄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咯噔一。
同一片星光(4)
陈竺看他样也知他是真的知错了,伸手就从屉里了一把尺来,合上屉,站起来,“几,自己说。”
常静业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陈竺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半晌,听到他小兔一般地声音,“二十。”
整整齐齐地落在刚才那一的位置,结结实实得疼了肉里,常静业的汗立刻从里冒了来。
掌
还是同样的位置。
仔细看着自己的画,想着还有哪里不好,就听师兄,“这两张,算是这一周的功课里,差人意的。”他说了这一句,便看着常静业,“阿静,每天三张速写,你交了二十二张,如果只有两张算是用心,何必多画一幅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