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脸上、颈上、上都沾了不少，海风刮鼻而来，带着几分海的咸意。

从那次以后，他和竞霆的活动轨迹就慢慢错开了，竞霆一开始还不习惯，时不时地缠着他要去旅行；后来大概是察觉了他的冷淡，慢慢地也就只是用睛巴巴地看着他，像只等待饲养的大型犬科动。

容裴不以为意，接着说：“我再猜猜，也许你们已经被李斯特放弃了？所以你们才会在这种时候远离索德帝国来到东华，而且准备呆上很久。如果你们还有用的话，怎么也不会被这样冷待。”

他是一个自私而且贪心的人。

他很少贪图享乐，也很少放纵自己去追求什么。可是今天他却不得不让自己呆在这种喧嚣过的刺激里面，因为他并不想冷静来、不想去思考或者回忆关于范立云的事以及关于雪岭的事。

那是容裴第一次没有和竞霆一起渡过整个假期，竞霆去了索德帝国，而他跟着范立云在云来港里东奔西跑。

容裴睁开，看着蔚蓝的海和蔚蓝的天，底也映了一片晴蓝。他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只是他总有儿贪心，总觉得只要能属于自己的，哪怕是哄着骗着瞒着――也想要把它留来。

怎么可能自己说来？他说：“卡尔对你们上校的心思那么明显，我就不信你看不来。”

快艇飞驰在蔚蓝的海面上，两边溅起了雪白的浪花，似乎行开了一条海上通。

罗瞪了他一，决定不再跟他说话，专心赶超卡尔和竞霆。由于休息日磁能停供，快艇使用的是人力驱动的机械动力，罗很快就累得满大汗。

罗抿了抿唇：“再不发那可就输定了。”

快艇猛地停了来，两边飞起的幕哗啦啦地往落，溅湿了容裴的衬衫。

见他神有一瞬的怔忡，容裴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笑着说：“那就当我胡说八好了。”

容裴微笑起来：“我想起来了，竞霆好像去过索德帝国那边，那个时候你们见过面吗？”

容裴微微地一笑：“没有赌注的比赛，输赢又有什么关系？而且负责开快艇的人又不是我，结果是什么丢的都不是我的脸。”

罗哼：“胡说八！”

已经消散了的期盼、已经放了的心动、已经不再眷恋的怀抱，不应该再将它放来打扰如今的生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每个人都找到了每个人想要毕其一生去追求的东西，每个人都找到了心里觉得比较重要的东西，这样好的一切，谁都不该当破坏者。

听他语气里那种显而易见的敷衍，罗生气地说：“你对表哥了

容裴对竞霆去索德帝国的事了解得不多，照家一贯的法，竞霆在那边应该也是被保护得密不透风，接的都是没有威胁力的人。他摸着巴，笑意更：“你们那个时候大约只有十几岁，最容易对年长者产生崇拜、慕这种的年纪，我猜那时候竞霆帮过卡尔什么忙，或者跟卡尔去过什么事，现在卡尔想来重新找回曾经的心动？”

他半闭起，享受着这少有的刺激。

容裴双手交握：“就是因为太明显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突兀和不真实。”他挑挑眉，“难你有兴趣和我说说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