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容裴容忍他得寸尺、每一次容裴答应他的无理要求，都是因为心怀歉疚。

这里面其实包着容裴从未说的歉疚。

竞霆觉得必须和容裴正正经经地谈一次，如果不能让容裴把自己当成可以商量正事的合作者，彼此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拉越远。

容裴不会想不到这个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容裴是在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前提，依然决定让他参与竞选。

以前的竞霆不懂，现在的竞霆却看得一清二楚。比如这一次，照理说容裴怎么也不会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纵，可容裴偏偏就允许他跨那一步。

竞霆一愣，追问：“怎么退？”

他总是意识不到边的人也会慢慢改变、逐渐成长，这是他的盲区。

电光火石之间，竞霆将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郑应武在海州扎的理由、郝英才屡屡前往海州的理由、容裴一次次表现分开意愿的理由，都是因为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若不是范立云临时接替他老师的职位、将秘书长的位置留给容裴，容裴恐怕早就在郝英杰到来时就去了海州云来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要继续往前走只能把周围各州也拉起来，使整个西拥有更的地位。因而对于容裴

他的那一儿不忍心终究还是没有使上力。

经地坐在容裴办公室里。容裴向来喜即简洁又简单的风格，整个办公室最繁杂的地方就只有后那片已经改造成书橱的墙，即使上面摆着数不清多少本的书籍，依然整齐净到令人舒适无比。

竞霆看着刚刚才还和自己在浴室里面解决着望、一眨却又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容裴，有些不知怎么开。

容裴没再隐瞒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先退一退。”

酝酿了一会儿，竞霆终于正问：“阿裴，我想知你真正的打算。”

容裴犹豫片刻，据实以告：“照一直以来的计划，去海州。”

容裴这人有时候很心，只要是他觉得后果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他就会满足自己所有不合理的需求、允许自己去那些并不恰当也并不明智的事。回想过去自己的每一次错，容裴并不是不能阻止的，可容裴偏偏就纵容了他。

容裴一看就知竞霆已经知了所有事。

容裴的心底有些复杂。

竞霆猜不原因，只能隐约理一绪：很有可能和容裴让他参与这一次竞选有关。

他一直都把竞霆和乐棠两个人保护得什么黑暗面都看不见，这样的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在乐棠事时他的第一想法是要去把乐棠带回来，因为乐棠永远都乖乖照他的安排去生活，他没有想过乐棠会有自己的想法；在竞霆“觉醒”以后他依然意识地把竞霆当成当初的竞霆，总希望竞霆保有自己不曾拥有的许多东西、总希望竞霆还相信自己不再相信的东西。

因为容裴没有跟他说起他舅舅和顾清源反目的事――这件事极有可能影响竞选结果。林寒池来了、他舅舅来了，容裴在西的说话权必定会无可避免地被削弱。虽说要比支持率容裴绝对能胜，可帝国的竞选程序并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林寒池跟他不对付，他家舅舅又支持他反对容裴的话，竞选结果还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