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还要继续,继续将自己的人格尊严践踏给商颜看,这样他才有可能消气。
这和当初她被在温绝染面前表演的艺术有何不同?
那时是所有人在看她,现在是没有人关注她,被碾碎的是同一种东西。
她的存在,甚至都不如那些被叫来陪玩陪唱的公关小。
商颜在展示给她看,自己到底有多愚蠢和幼稚。
她和商颜之间存在着的如同天堑般地位的差距,没有他,她甚至都不可能现在这里。
琴弦不知何时被泼洒了酒,卿纯惊愣了一,一个音符便错了位,发的声音让商颜眉一挑了不悦的表。
她想停,可掌控着她的男人不允许,她只能像一只被控的玩偶,继续表演。
与陈誉川想象中不同,前这个女人不是外貌格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所谓的人。
她更像是在与商颜对立,倔又傲慢得反抗他。
明明知商颜在用表演的方式侮辱她,这个女人却还是能不服输的倨傲神。
琴弦在她的手中更像是武,忘我得演奏着无声的反抗,她的独特让陈誉川再次理解了莫凛执着的原因。
琴声渐息,卿纯放琴弦面无表得看着商颜。
他抬起双手,独自为她鼓掌。
“过来。”
卿纯起,提起束紧的裙摆坐到了商颜边。
他喝了不少,酒味夹杂着男士香味如同寒般侵袭着卿纯的。
修长的手指钳过她冰冷的巴,卿纯被迫转看向他,神里的倔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认识到新朋友了吗?”他还在嘲笑。
卿纯紧咬着牙没有开,哭过的双直到现在还是红的。
“看来遇到了挫折,他们这些年龄段的男人可能不太喜过于优雅的艺术。不如再给你别的提示?”
商颜说罢便拿起桌上酒瓶,“去敬酒,一个一个敬,想办法让他们记住你。”
白酒的酒杯很小,可度的酒哪怕只喝一也能呛辣到卿纯直掉泪。
她没有选择,卑躬屈膝得走到那些男人面前,被无视、被嘲笑、被刁难…………
看着她一次次被搓磨,看着她底原本倔的光渐渐熄灭,商颜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不过她倒也是聪明的,记住了这些男人的官职地位,论资排辈顺序敬过去。
轮到最后一位,那张颜笑的脸都已经僵了。
“陈检察官,今天是我唐突了,在这里自罚一杯给您请罪。”
卿纯将白酒一饮而尽,呛辣得脸都红了,却还要忍着难受给他添酒。
“敬酒还哭丧着脸,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商颜的声音如同鬼魅控着卿纯,她只能尽力弯起嘴角表演笑容。
她很漂亮,哪怕是如此扭曲的表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凄。
包厢里光线昏暗,但靠近了还是能清晰得看到她上的伤,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白皙的肤上遍布瘀痕目惊心。
陈誉川看了一商颜,那深黑眸中的警告令人胆寒。
他明白了商颜的用意,前这个女人被打上了专属标记,不会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哪怕只是一时的好奇,也绝不容许。
陈誉川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哪怕对她再心动,也比不过自己的前程。
所以,他自然而然得站在了商颜这边,共同完成对这只的全面围剿。
“我一般,不和女人单独碰酒。”
最后一丝光亮从她的中消失,卿纯再也无法维持虚假的笑容,所有的自信一瞬间溃散。
“既然陈公不想喝你敬的酒,就别坐在那边丢人现。”
一路碰,最后还是被赶回了商颜边,她僵麻木得仿佛彻底失去了灵魂。
反观商颜,似乎对自己的手段颇为满意,将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喂到她的嘴边。
“可惜,只有我了。”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回响,卿纯甚至能听他言语里的得意,“喝去,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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