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转过，萧随意便发现自己面前的赌筹少了一大截。

苏妖孽回：“我瞎玩的。”

……萧随意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座城不大，赌坊就一家，外表看上去甚至有些破败。萧随意坑蒙拐骗地把苏妖孽拉来，其实是想看他玩牌九――三四年前有一次随意楼跟人对赌，当时就是苏妖孽面，赌的牌九。萧随意对牌九一窍不通，只记得苏妖孽修长匀称的十指行云般划过骨牌，丽得他觉得自己看上三天三夜都不会厌倦。

苏妖孽目不斜视，“你不会。”

苏妖孽抬看着天空，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要不要听从萧随意的建议去赌坊里玩一晚上。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真的很久没有摸过骨牌了，居然……有手。

萧随意立刻，“好看！”

――又是只比他多了一。

他原本就不会赌，输了也是正常。然而当萧随意看向苏妖孽桌前的时候，发现他的赌筹少得比自己还多，不由震惊，用随意楼暗语问：“为什么输这么多？”

――很快萧随意就将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苏妖孽淡淡瞥了他一，“我怕输了楼里没法交代。”

萧随意一直注意着他神，看到他同意，明显地有些兴奋，当便向小二打听了一城里玩乐的地方，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完。

然而很快他便沉浸在骰里无法自――六枚骰，掷三个一样的数，剩三个比大小，确实是很简单的规则。

收到顾的信之后，萧随意盯着信笺看了足有一盏茶功夫，这才转看着苏妖孽，掰着手指数：“还有哪儿没有去玩过？吃的都差不多了，喝的更早，嫖就算了，赌……”他忽地睛一亮，“好久没看你跟人赌钱了，老三。”

不赌什么，萧随意都一窍不通，只是跟着坐在一旁瞎玩。赌局刚开的时候，他还小声地问了苏妖孽一句，“为什么不玩牙牌？”

萧随意立刻。

因为苏妖孽决不玩牌九，只跟几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汉凑了一桌赌骰。

回完这句，苏妖孽右手扣在那个破碗上摇了两次，掷三个三两个四一个五。他正想着这次不至于运气再这么差，却见庄家掷了四五次之后，揭开碗，终于现了三个一……以及一个三一个五一个六。

然而这一次萧随意很失望。

笑了笑，“好啊。”

苏妖孽默然闭上，许久之后，这才在萧随意期翼的目光里淡淡说：“没事，反正输的是你自己的银。”

.

萧随意真的严格奉行了“你什么都别给我乱想”这句话，一路吃喝玩乐，若不是顾又发了封信来，萧随意能把这段路走上三个月。

苏妖孽回手，“我赌得好看？”

“怎么可能！”萧随意脱而，一把抓住苏妖孽的手，几乎立刻就要起来拉着他去找赌坊，“反正易先生的庄也没多远了，来，这次输了算我的！”

他于是了。

萧随意：“我的银！”

苏妖孽：“你说输了算你的。”

苏妖孽：“……”

苏妖孽有些不理解萧随意为什么这么亢奋，车行到半路上，终于忍不住问：“……你要场，儿？”

反正输的不是自己的钱，苏妖孽接骰的时候也就没有特地检查。但是以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