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交代了！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苏妖孽眉梢一挑。

——萧随意觉得自己现在大约真是心qing很好，甚至还有心思嘲讽肃王毫无审讯技巧。

……但是。

他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gan。

果然，肃王冷笑了一声，接着说dao：“你以为刚才那段话本王是白叫你听的？”

“你——”

“我知dao你厉害，但是你能忍心看着你的苏三受苦？——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肃王说着站起shen来，“场面太血腥，本王先回避了。”

“——你说过不动老三的！”

“本王确实说过。”肃王已经走到了门kou，微微偏tou，“——但是说过就说过咯，你能怎么样？”

“你信不信——”

“你敢吗，萧楼主？”肃王终于回过tou来，看着萧随意，嘲讽说dao：“你喜huan苏三，要我帮你说chu来吗？你舍得和他一起去死？”

——萧随意一生中最重要的告白，就在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刻，由一个猝不及防的人猝不及防地说了chu来，猝不及防得他简直想砍死自己。

他理想中的告白，应该是在随意楼大获全胜之后一个黄昏，他拎着一壶酒和一把刀爬到楼ding，坐在苏妖孽shen边，居gao临xia地对着远chu1的皇gong指手画脚，嘚瑟得全天xia人都想揍他。

——而不是现在，两个人都落魄成这幅鬼样zi的时候。

萧随意很绝望。

他觉得自己很怂，怂得连去看苏妖孽的神se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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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丝毫没有自己说chu了某件不得了的事qing的觉悟，继续说dao：“人都是这样……你先前以为苏三背叛了你，当然能毫不犹豫地跟本王说chu玉石俱焚的话来。现在呢？你有了牵挂，还该随便说死吗？”

萧随意无言以对。

苏妖孽突然说dao：“gong先生。”

——苏妖孽的声音很平淡，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肃王方才那句话的影响。萧随意长长长长地松了一kou气。

gong九城愕然回tou。

苏妖孽继续说dao：“gong先生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gong九城尚未回答，肃王已经皱起眉tou，阴沉说dao：“……你想说什么？”

“gong先生大可自己想一想，”苏妖孽平静说dao：“就算我敢把那本账交到你手上，gong先生敢不敢接？肃王——敢不敢让你接？”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懂苏妖孽话里的意思……肃王就这么一走了之，如果gong九城真的能问chu随意楼的那个要命的账本，很可能转tou就被肃王杀人灭kou。

肃王啪地一声nie碎了茶杯。

“这是你自找的。”他转tou看着苏妖孽，一字一字阴沉说dao：“刚才在外面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要么一起？”

萧随意xia意识地想喊一句不要，看到苏妖孽神se，ying是咽了回去。

苏妖孽与肃王默然对视，半晌，忽然一笑说dao：“分明是王爷说不过我。”

萧随意闭上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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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dan了。

老三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这个骄傲xingzi上，萧随意绝望想dao，服个ruan会死吗？为什么非要往枪kou上撞呢？！

肃王的面se阴沉到了极dian，挥了挥手示意gong九城退xia，然后自己去炉zi上夹了一块烧红的炭，上上xiaxia地打量着地上的苏妖孽，似乎是在思考往哪里xia手。

苏妖孽gan1脆闭上yan。

肃王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