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妖孽原本不想搭理此人，无奈他总随意楼的所有报，而某些无良属最喜把向若羽的动向往他底，久而久之，苏妖孽对向若羽的那心思也算是一清二楚，只是懒得去。

所以，朱颜请随意楼杀死向若羽，对随意楼来说，甚至连收集资料的步骤都省了。

苏妖孽和向若羽的矛盾由来已久。

（藏在某个阴暗角落里的某杀手：“……”）

向若羽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微笑着等着苏妖孽的回答。

“误解个――”向若羽行把那一句话咽了回去，愤愤地嘿了一声，“朱颜去裕王府唱戏，难不是为了救你？她、她……”

“随意楼只杀人，其他的事一律不。”苏妖孽的眉梢缓缓挑起，“我想向老板可能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也是一样――什么？”苏妖孽微微一惊，终于第一次抬起来，认真地看着向若羽，“朱小难遇到了麻烦？”

他在心底叹息一声，微微闭，旋即睁开，揖手说：“是我的错。”然后他扬声喊：“顾，把这里收拾一，我与向老板有事要谈。”

苏妖孽简直想拍死顾。

向若羽自然不知“顾”是谁，不过他对苏妖孽的态度十分满意，连带着语气也好了不少，“我来这里确实有事――苏妖孽，我想找你切磋。”

报应。

向若羽看到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只觉得一阵怒火烧了上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喝：“苏妖孽！”

“是不是你让朱颜去裕王府的？！”

苏妖孽想起来他前几天骂萧随意的话，只觉得一阵荒唐，只能用“报应”两个字来解释。

他急促地息了几声，这才指着苏妖孽，继续：“朱颜她什么份，凭什么为了你就要去裕王府受这个气！”

“那么抱歉。”苏妖孽扬了扬颔，“我说过了，我没空。向老板要是喜这里，我可以叫人收拾了，再给向老板留几个伺候的人……”

“向老板，”苏妖孽终于冷冷说：“如果没有别的事，那么请回。”

被人找上门来问“你敢不敢接”，无论怎么回答，都落了乘。苏妖孽却也不甚在意，微一抬，平淡说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在向若羽里，朱颜是“自己的女人”，而苏妖孽是“竞争对手”和“莫名其妙就比自己红的同行”，态度差别也是正常。

第6章第六章・血书

在苏妖孽离开青玉楼之后，一红遍京城，连带着朱颜和向若羽二人也成了人尽皆知的角儿。有趣的是，其中唱旦角的朱颜对苏妖孽尊敬有加，反倒是唱生角的向若羽一直看他不顺。

苏妖孽一面想着向若羽走后必须得把顾打一顿，一面随应付：“向老板如果一定要找我有事，去和文砚说也是……”

向若羽看着他的容颜，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火在烧，嫉妒得快要发狂，脱而：“朱颜最大的麻烦就是你！”

向若羽嘿了一声，冷笑连连，“这就逐客令了？苏妖孽，你们随意楼的规矩呢？就是这么待客的？”

向若羽浑然不觉，继续解释：“当然不是说武艺。我是说，既然是同行，那我们来切磋一唱功，想必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苏妖孽，你敢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