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意一窒,却见苏妖孽轻轻闭了闭,然后转向裕王爷,揖手说:“让王爷见笑了。王爷有什么要交代的,最好现在便交代了,我好去准备。”
“够了!”
当着裕王爷的面,萧随意说不“委屈自己”这几个字,眉皱得愈发紧了。
他以为苏妖孽会生气,然而没有。那个妩媚风的男只是笑了一声,随说:“这你倒是明白?”
萧随意霍然起,坐在他手的属转过来,目光中满是担忧和劝阻。首座上裕王爷的面也是一变。
苏妖孽笑了一,平淡说:“裕王爷丰神俊朗,位权重,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往上爬,昨天差就错过了,现在当然不会再错过第二次。”他说到这里,随手把散发撩到了耳后,了侧脸妩媚得近乎魅惑的线条,“有问题?”
苏妖孽又笑了一声,“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光落在他的手上,毫不掩饰的喜的贪婪。
裕王爷面一喜。
然而萧随意只是看着苏妖孽。
苏妖孽的神淡淡的,既不挑衅,也没有刻意遮掩,仿佛刚才争论的只是今天晚上该谁轮值。
萧随意踏上一步,冷冷说:“苏妖孽,你少给我装!你来随意楼也有七八年了,你想什么,难我不清楚?要是连自家兄弟都护不住,随意楼脆改行卖茶得了!”
苏妖孽没有让他等太久,将双手笼在袖中,淡淡说:“昨天的事,是我一时冲动考虑不周……”
随意楼诸人面面相觑,萧随意低喝了一声:“老三!”
坐中诸人齐齐变。
半晌,萧随意开,只觉得声音艰涩,“老三,其实你自己知的……以你的,就算去了裕王府,那些什么权势,什么风光,都不可能跟你有半关系。你不过是一个一时被王爷看上的……”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艰难至极地说了这两个字,“……伶人而已。”
裕王爷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苏妖孽手里的茶杯,全灌了自己嘴里。一杯冷茶肚,他随手把茶杯往后一抛,斜睨着苏妖孽说:“人端来的茶,别说只是冷了,就是有毒,本王也照喝不误!”
“老三――”萧随意看到了苏妖孽的神,微微一窒,然后说:“你不用……”
他伸手住腰间剑柄,十分无礼地直视着裕王爷的背影,“王爷尊贵之,都能拿随意楼过往的生意说事。萧某贱命一条,如果连
萧随意这一声大喝用上了力,座中众人俱是一惊,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苏妖孽却只是抬看了他一。
裕王爷被他这个动作勾的魂儿都快没了,还不忘赞:“人到底是明事理。”
“……既然王爷愿意尽释前嫌,”苏妖孽的声音还是淡淡的,继续:“那我想不来什么理由拒绝。”
苏妖孽抬看着他。
“不不。”裕王爷从主座上站了起来,走到苏妖孽面前,伸双手,似乎是想把他拥怀中,“人,本王都替你打好了,你想要什么,倒是可以和本王说……”
苏妖孽轻巧地避过裕王爷的手,端起旁小几上的茶,双手奉上,“王爷,茶冷了。”
文砚注意到了自家公难看至极的面,小心翼翼地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萧随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