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萧随意自然不在。
文砚又往后缩了小半个脑袋,“就这。”
他的房间门窗是对着西面的,如果说已经有阳光照到了他脸上,那就只能意味着……
苏妖孽只觉得一恐惧从背后升起。他与萧随意相熟已久,却是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萧随意淡淡笑了一,“我爹就是死在肃王手里的。”
自昨天傍晚起,整整十个时辰,他什么正事儿都没。苏妖孽想到这十个时辰能积压多少卷宗,愈发痛起来,整了整上衣便去了书房。
苏妖孽手指一抖,旋即仿佛无事一般,淡淡吩咐:“还不去请裕王爷来?来即是客,这是我的规矩。”他说到这里,眸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促狭笑意,“裕王爷份尊贵,我和儿又不方便亲自去,只能劳烦你了。”
苏妖孽从卷宗堆里抬起来,静静等着文。岂料文砚说完这句之后,一缩,竟是打算就此关门走人。
“苏公,”文砚怯怯地从门后探了半个脑袋来,显然是极度不想掺和到这两位大佬的矛盾里,“我家公说了,你手上的伤他已经给你理过了,不许你再拿这个当借推脱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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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意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仍旧是淡淡笑着,神锐利而森寒。
然后文砚便来了。
苏妖孽俯从书案底拖了一坛酒来,随手拍开,当着萧随意的面仰便灌。萧随意也不阻止,直看着苏妖孽把一坛酒都灌了去。
苏妖孽面一变。萧随意的笑容还是淡淡的,分毫绪都看不,“肃王是给了你多少银,你这么帮着他说话?”
也罕见地没有言打破。
萧随意的声音还是低低的:“之前便是说到这里,我不允,你跟我闹了一场,才有了后面青玉楼和裕王府的那些事。现在绕回来了,你还是不记得吗?”
苏妖孽蹙眉:“就这?”
“咚”地一声大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苏妖孽皱起眉,正想着谁敢在随意楼如此放肆,便听到楼传来一声大喊,“苏妖孽!本王这次要定你了!识相的就自己过来,别本王动手!”
“就这值得你专门――”
文砚瞪了他一,却见苏妖
至始至终,萧随意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随手将这些新上来的报归了类,又无可遏止地想到了萧随意边的文砚――他要是也能有个这样书僮剑僮两用型人才多好。
没人应声,苏妖孽长叹一声,坐回床边,以手支额,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于是十分惆怅。
“萧随意!”苏妖孽一跃而起,“你在我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半晌,萧随意突然低声唤:“老三。”
苏妖孽从这声喊里面听了一些不同的味,心中一惊,仗着多年演戏的经验掩饰了过去,“怎么?”
果然,桌上又堆满了厚薄不一的册。
照他的酒力,那一坛酒怎么也不可能让他醉成这样,何况他本就是装醉。鬼知萧随意于什么心思,居然动了他藏在书案的酒……他那时心思不定,居然也没有察觉,唉……
“砰”地一声,酒坛在地上摔得粉碎。苏妖孽醉倒在桌上。
文砚同地看着他。
苏妖孽醒的时候,只觉得满目阳光,十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