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升也生了几分好奇心,命仆从拉开帘帐,坐直了问:“却不知是益州哪位才所?”
谢瑢也坐直来,他难得有几分兴致,问:“此话怎讲?”
稍年长的歌姬见后辈失态,忙不动声上前一步,笑盈盈代她回了话:“禀公,说来这也是益州一件奇闻。”
谢瑢却问:“可知是哪人家?”
那公哥儿初时并不曾上心,只因唱歌的是个男,他自然失望得很,不料才要离去时,歌词飘耳中,竟是优哀婉,齿颊留香。
陆升接了名帖,略略回忆便想起来,笑:“昨日在孙太守府上见过,快请。”
陆升记得这年轻人姓黄名奇,是益州副守黄大人之,同孙召亦是好友,所以昨日也作陪在侧。
那公哥儿只当自己酒醉听错了,竟胆大包天,又转循着歌声传来走去,才走数步歌声便再度止歇,这次却立时再度自他后幽幽响起。
不料走近院中榕树时,歌声骤停,他借着廊灯笼定睛一看,树哪里有人?
这年长的歌姬嗓音珠圆玉,字字清晰,同在座的诸位讲了一个故事。
他兴致将词曲写来交予青楼乐师,后经乐师几番修改化,改成了适合歌姬表演的曲调,不觉竟在益州城中传唱开了。
这公哥儿回过神来,顿时骇得胆寒,连带爬逃离了庭院,过后休养了数日方才痊愈。
若竹应喏,不过几息功夫便引着一位着茶衫的年轻公走了来,那年轻人同陆升一般年纪,生得清秀文弱,面容白净柔和,神清澈,未语先笑,显得十分和气。
却是没有的。”
他后来才听闻,那庭院原是府上老太爷的书斋,然而老太爷早已过世,老太君思念夫君,便封锁了庭院,至今书斋中仍旧维持原样。
若是谁人府中住着个鬼魂,多半是不肯说与外人知晓的。那公哥儿不愿得罪亲友,守如瓶,不曾透半风。
那歌姬乍然见了个世间罕见的俊公,竟失魂落魄了起来,喃喃念了什么也没人听得明白,谢瑢不免微微皱起眉来。
那歌姬为难摇起来:“不知……”
歌姬正唱得动恳切,黄奇便安静坐在一旁,
陆升自然不肯信,只怕是作词之人不愿面,这才编造故事、假托鬼神之名,唱之余以这深哀婉的故事注解,倒也风雅人。
那歌姬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十分清秀,忙对着两位公福了福,这才迟疑答:“……实则传闻是鬼神所。”
陆升兴致正,打赏之后,又请歌姬再唱了一遍。若竹这时拿着拜帖走了来,说:“公,有位黄公求见抱阳公。”
这公哥儿素来多,又连青楼,故而竟不曾被吓到,反倒叹那老太爷深执着,死后魂魄不肯离去,更为妻作词唱,当真是个凄恐惧的故事,令人心折。
原来有位闲散公哥儿某日去一家人府上客,喝得多了,醉醺醺时走错了路,便听见庭院中,有人在树唱歌。
他便见猎心喜,往庭院里走去,有意同那唱之人结识一番,问一问是哪位才作的词。
然而不过几息时分,那歌声却自后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