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全然陌生的陆远，苦涩笑起来：“你不是主人，你是谁？”

床边一动不动，没有继续。

陆远看着他眶里积聚越来越多的泪，不耐烦：“哭什么，我还没真对你什么呢。”

他冷哼一声：“看在那个懦弱的我平时这么疼你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选择，省的他说我迫你。”

忍着惧意，十一伸手，手指抚上陆远的角，看着陆远越发赤红的眸，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他笑，笑的张狂：“我也不想的，谁让他找到了你，这么一个合味的。发期的时候我借用一，又不会怎么样。”

匕首落在一旁，陆远的视线在它和十一之间来回，似乎在考虑，是先把印记除去，还是先把望疏解。

陆远眯起睛，闪着危险的光：“我就是你的主人，被他压在心底最真实的本！”

当看清那是一把匕首，十一彻底慌了，他望着似乎完全不认识的陆远，连连后退。

陆远嘴角扬起笑容：“可以的，只要刮去就可以了。”

十一愣住，他捂住那个图案：“去不掉。”

陆远的匕首改为挑起十一的颚，方便他凑近看着被自己吻过的双唇，满足叹息。

“主人不会对我这种事。”

十一不察，直接被陆远扑倒在寒玉床上。

被你这样对待，怎么可能会没觉！

“你是我的家仆，怎么还留着那个怪图纹。”

退无可退，无可逃。

十一缩在角落，委屈地看着他。

床真的很冷，十一的后背仿佛被冻伤，毫无知觉。

心里，很烦躁，很烦躁。

“哈哈，不会？他把你捡来，就是因为他对你产生兴趣，不是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对你的，都是这想，却不敢的事。”

十一看着他，不敢相信那人会是陆远，一定是哪里问题了，一定是。

“呐，你喜我吗？”不等十一回答，他又自言自语，“不喜也无所谓，反正你不能拒绝。我还没试过，人类的床笫之呢。”

十一颤抖着肩，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正得意的男人：“不是。”

陆远一动，十一一抖，就见陆远大步走到房间一个角落，不知捡了什么，再次朝他走来。

他想问陆远到底怎么了，可是却害怕地无法发声音，只能这么望着陆远。

陆远将目光从他上移开，不想看到对方可怜兮兮的样：“离开，再也不要现在我面前；或者，乖乖照我说的去。”

陆远像是在和十一说话

低低笑了起来，这一刻的笑容，令人战栗。

陆远的视线扫过十一的肩膀，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属于别的怪家族的图标。

只是因为你是陆远，即使人变了，但外表还是陆远，我没法一将也收回来。

陆远将匕首的刀刃抵在自己巴，若有所思：“大概是不想再压制天了吧。”

事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十一咬着牙，想让自己不要这么简单就屈从。

终于，陆远开说话，先是轻唤一声他的名字：“十一。”

明明是这么温柔的语调，却让十一更加害怕陆远的靠近。

然而，陆远满意地看着掌心的：“人啊，就是这样，即使没有，只要舒服了，跟谁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