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脚站的并不是真实的土地,而是由藤蔓交错编织的一块席,站在上面如置钢丝之上,尤其是这块席悬在空中,冷风过,便摇摇坠。
不过一会儿,雾们就又反扑了回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命运交响曲的声音消失,这样一句话忽然现在了两人耳边,明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愣是让人觉得那人说话时就在你耳边。
了刚才的困境,粘稠的雾,腐蚀着鼻,呼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雾像是十分恐惧此人,又可能只是听话,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及时的往后退,留了好大一空台给这三人。
他看得来容迟的困境,所以想办法把那些缠着容迟的雾给驱逐,使他不会觉得难受。
“你是白云城主?”沈渊主动开。
“不,他们在这里。”白衣人衣角连动也不动,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相隔很远,他伸手,一团炫白的光团在手上,有些像是闪电,但比闪电温柔的多。
沈渊有些心疼。
就像隔着灰紫烟雾去看人,冷漠而无,叫人心底生寒。
这次更是来势汹汹,本来没有形状的东西愣是变得更加狰狞,手撕不碎,刀砍不破,又不能用牙齿咬,用藤蔓去打,沈渊只能持续用火攻。
“白云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白衣人的声音很是悦耳,低沉沙哑,富磁,“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然而人力有限,而敌人无限,这些雾像是积攒了千年万年,在短短的时间扑来,竟然是怎么烧,都烧不净。
沈渊朝着雾火,听到声声尖叫,锐利刺耳,那面前的雾稍稍褪去,使得两人能看到前不到五米远的景象,好像还在刚才那个地方打转。
“其他人,都在你的背后?”容迟开,不可置否。
那人一白衣胜雪,长发及腰,只是他的发并非乌黑,而和他的衣服成一个颜,他手上有一细藤缠绕,不时的咬住白衣人的指尖,这时候就会有红的血从指尖渗来,一直被细藤给吞噬去。
“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可是能量还是不够我离开。”白衣人说话声音很低,带着轻飘飘的自嘲,“我离不开这里,一直在想着如何获取新的,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容迟和沈渊这时候才来得及看清楚前之人。
大概因为背景是一块由千万个白骨组成的布景,这人看起来脸庞俊是俊,却让人生了他一定是恐怖的修罗这样的想法。
白衣人本来侧对着容迟二人,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缓缓转,抬看向这边。
“停……停来,别……浪费……力气了。”容迟说话有些气,努力的拍击的翅膀也渐渐变得迟钝起来。
容迟和沈渊第一时间被他的睛引。
“白云城只有我一个人了。”白衣人眉淡的已经没有了颜,眉好像是透明的,他那样扭过来看着你,就好像只有一双睛在注视你,孤零零的。
言语之间
喝到血的细藤看起来十分喜,上面生的新芽会摆动,如果这不是一条细藤而是一条青虫,便可谓之摇摆尾。
他的睛是银灰的,猛地看上去让人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盲人,因为瞳孔没有焦,十分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