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莫飞压低声音,忍不住哽咽:“我好想你!”
莫飞啊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没事,一小病,我有药。”
莫飞最近神有些恍惚,有时候兔叫他,他好半天都没反应,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
纪文修的声音很轻,在努力克制绪:“想我的话,怎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晚上莫振生和文迪准备上床休息,莫振生站着,文迪帮他解领带,西装脱,挂好。
秋姨姨拨了号码,那边接电话的不是纪文修,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莫嫣问:“飞飞虽然不是爸妈亲生的,但是他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总有在的吧。帮帮他又怎么了?爸爸真是冷漠!”
然后是纪文修拿起电话的声音:“喂,秋姨姨。”
他的声音有抖,一如莫飞拿电话的手。
秋姨姨也知他跟纪文修的事了,见到他很是唏嘘,问他:“你是来给文修打电话的吧?”
文迪笑了一,坐到她边:“你是不是在生爸爸的气呢?”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急需纪文修的声音作为解药,修补他心那个破。
过了片刻,接电话的换了个人,是纪文修的声音。秋姨姨特意开了免提,让莫飞也能听到。
莫振生叹了气,不再作声,躺上床休息。
文迪安:“你是一家之主,是父亲的,怎么能没有一威严。”
莫振生叹了气,问:“他已经不是我们家的孩了,你帮得了他一时,帮得了他一世吗?”
“是小关啊,我找文修。老婆想他了。”
上频频叹气,文迪忍不住说了:“嫣嫣,怎么了?分手也是你要分的,现在怎么又来唉声叹气了?”
那个小关的声音有模糊,莫飞只能听见他小声了句歉。
莫振生若有所思,忽然问:“我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
文迪一看,也难受了,犹豫:“那……我给老方打个电话吧,让老方再给飞飞安排一……”
莫嫣气得泪在眶里打转,偷偷瞪了莫振生一。
莫嫣赌气,不吭声,修长的双手还在黑白琴键上个不停。
兔问他:“你这样不行啊,哥们,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不敢总是给你打电话……”莫飞难受极了:“打多了,产生抗药了,我到了特别想你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莫飞知他生了什么病,也知他的药在哪里。他算好了时差,晚上一个人了学校,坐车到了秋姨姨家。
纪文修对边那个叫小关的说了句:“我跟秋姨姨打电话你也要听着?爷爷是让你来照顾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文迪听见琴房还有声音,走到琴房外,敲敲门:“嫣嫣,太晚了,睡觉吧。”
莫飞嗯了一声,。
文迪只得放手机。
文迪耐心解释:“爸爸不是冷漠,只不过飞飞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家的庇佑,一切困难都要靠他自己去解决。我们帮他解决了问题,他就得不到成长,这是在害他。”
“妈,不是分手的事!”莫嫣打开手机,翻邓杰的朋友圈,给文迪看那张照片:“你看看,飞飞才从我们家离开几天,那帮势利小人就把他从宿舍赶走了。现在飞飞就住在这种地方!还没我们家的狗舍大呢。”
莫嫣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