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林格沿着楼梯跑去，一步跨过两三个阶梯，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阶梯在第十三层中断，卡林格也只能暂时停住。

这就是之前他见过的结晶。那时候他从一个缓坡走去，看见的是结晶的立面，现在他应该是站在结晶的面上。

他翻了一，半跪着支起。这是一片非常开阔的地石，上方是拱形，连接着竖井般的坠月塔，由于光线昏暗，前后左右宽得看不清尽。

向周围走走，应该就能找到之前那块斜坡。也许雾凇就在面。

卡林格把弯刀扔了去，然后是手斧和匕首。片刻后，他听到了底的叮当声响。

卡林格看不懂字符的义，但能从其形式上看它的大概用途。这应该是某种禁锢咒语，相当于无形的墙。从颜看，施法者用了不少罕贵的宝石粉末加持效果，从陈旧程度看，法

门扉正在从上向消失，消失的过程是一、一块块的，就像是岩上的画作被无形的手去一样。

他稍稍探，看向坠月塔漆黑深邃的底。

每一心，都是一次结晶深的雷鸣。卡林格听到了细小的碎裂声，他脚的分还网好，但肯定有某的晶正在裂。

从向外看去，塔大门不是被抹去，而是如正常的双门一样缓缓合拢。天空的颜被挤成细细一线，最后彻底消失。

想要被法掩蔽着的区域，必须有塔主法师随行，否则坠月塔深不见底。现在况变了，卡林格坠一片黑暗，凭着本能翻转，以灵巧的姿态落在了地面上。

现在坠月塔已经没有任何法防护了，任何人都可以畅行无阻。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浮碟也没了，想上都得走螺旋楼梯。

于是他笑了笑，向着黑暗纵越。

既然法防护都消失了，那么即使不需要雾凇陪同，卡林格也可以抵达塔深。问题就是要怎么去。之前他尝试过绳降，降了那么久也找不见能落脚的地方。

他仔细聆听，让碎裂声与轰鸣声为他指引方向。

行走的时候，卡林格能够觉到结晶传来震动。起初很轻微，然后频率加快，力度变，一跟着一，变得像是心脏动的频率。

他也顾不得欣赏景，一步不停地冲向岩上的大门。

卡林格把自己的武捡了回来。他注意到，脚的地面并不是泥土，更像是一片厚实的冰面，从泛着莹莹微光。

卡林格赶到山岩前时，夕阳正在西沉，对侧的天空已经被暗蓝笼罩。

一层大厅有数个四足像。它们全都倒在地，一动不动，对卡林格的到来毫无反应。

====

几百步之后，他看见地上现一列法术字符。鎏金笔画在结晶表面上，一个一个字符咬合在一起，连接成一弧形，深更远的黑暗之中。

赶在最后几秒，卡林格好歹是钻了门里。站在塔，他终于能安心来回看看了。

石上的法照明灭掉了一大半，光球都没了，只剩一些不需要施法者驱动的自发光永燃石。螺旋阶梯之前更黑，一能看到的范围也更小。

雾凇说过，他要切断和像的连接，关闭塔门，撤销预置的所有法防护，把全力用来准备“最后的那个法术”。